王阮笑道:“真的没给老虎定下人家?我们王家待嫁的女孩可不少,要不要考虑考虑?”
女眷看媳妇什么的,都是托词,这京里,谁家结亲不是当家做主的先看好父兄家世,然后家里女眷再出动相看的?因此,王阮直接问莫磐这个当家人,他若是应许,王家的女儿就可以随莫夫人挑了。
莫磐笑道:“有没有,你还不知道?王家适龄姑娘,这几年他见的可不少,若是有看对眼的,他早就跟我或母亲说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王阮‘啧’的一声,打趣道:“像猫儿跟陈家姑娘那样的,这世上可不多见,谁不是盲婚哑嫁的,你当年跟郡主还不是定了之后,才相处过来的?现在不也挺好?”
王随笑道;“这哪里能一样?我看磐儿跟谁都能处的好,老虎不一样,我看他虽脾气温和,但极有主意的很,他若是看不上眼的,人家姑娘未必能跟他处的好。”
简言之,莫松其实是个意志颇为坚定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习武的原因,他性情专注的同时,又很有些说一不二的霸道,一般有些脾气的姑娘,都不一定能跟他处的好,若是找个面团似的姑娘,不说莫青鸾能不能看的上,莫磐第一个就不答应。
无他,莫松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他的妻子,以后是要做大妇,为他撑掌内门的。性子太软弱了,莫松可就太辛苦了。
找一个圆融大肚还能性子坚毅还能执掌中馈的姑娘,可是太难了,这样的姑娘,不是家中嫡长女,就是家族特地培养来谋大造化的,这样的人家,哪里会看中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莫松?
因此,莫松的亲事虽然一直在相看,但合适的却没几家。好歹有个大师批语在那摆着,倒是还能再拖上几年。
倒是莫狸,等他回来,该走的流程,要开始跟陈家走起来了,等明年春闱之后,无论他中不中,都要亲事给办了。
王阮想到莫松这样的人,的确不是个能将就的,也只好道:“我也给你们打量着,若是有差不过的,你们再相看吧。”
又问王随:“听说弟妹快满三个月了?可还顺利?我母亲早就想去看看她,又怕太刻意给惊着了,就没敢去,她在家里可念着你们呢。”
成婚四年后,余庆娘终于怀孕了,王随也放下了一个心事,道:“我算着日子,后儿个就满三个月了,都还好,她有母亲请来的太医看脉,倒是不用吃保胎药,只看着多用些食补就行了。等后儿个,不止伯娘,就连岳母,大伯母她们都要来的。唉,要我说,这个时候,各家知道就行了,太闹腾了,不一定是好事。”
余庆娘怀孕,还是莫青鸾看出来的。
除了王随在家和晚上的时候,一天里,余庆娘倒有一大半的时间是跟莫青鸾在一起的。她跟王随成亲四年多了,两人身体明明都好好的,就是怀不上,莫青鸾说不急,是假的。莫青鸾时刻关注着余庆娘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她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朝怀孕的方向想,因此,在余庆娘怀孕一个来月,还不显脉的时候,莫青鸾就教她自己暗中注意起来,果然,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莫青鸾请了太医来给家里诊平安脉,太医就给她诊出喜脉来了。
因余庆娘平日里保养的好,因此,太医只嘱咐了一些孕妇要注意的事项,其他的,就照常作息饮食就行了。
王阮听出王随话里的意思,他是不想让余庆娘太劳累了,就笑道:“那我回去跟我母亲说,让她过些时日,等老虎跟猫儿回京之后再来看你们,也是一样的。”
王随笑道:“倒也不用这样刻意。”
莫磐笑道:“我瞧嫂子气色好的很,的确不用很在意,不过,怀孕期间,孕妇喜静,不宜太吵闹也是真的。若是后天人实在多,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母亲呢,定是累不着嫂子的。”
王随笑道:“有母亲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