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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温柔拐进了大铁门里头，大爷才开着三蹦子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摄像大哥总觉得那个大爷的眼神不善，就连那只大黄狗，都笼罩了一层恶犬的滤镜。
摄像大哥刚想询问，温柔就停下了车。
面前，是一栋二层的教学楼，周围有个简易的篮球场，和水泥做的乒乓球桌。
跟上次打篮球比赛的村小相比，这里的条件实在不太好。
温柔环顾四周，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温柔吧？我是这里的校长，我姓陶。”陶校长主动伸出了手，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温柔连忙去握手，打招呼：“陶校长好。”
“感谢你来这里当一日的代课老师！”陶校长收了手。
温柔赶紧去拿车上的食物：“我给孩子们带了点吃的，也不知道够不够？其他老师呢？能帮忙分一下吗？”
摄像赶紧下车，因为要拍摄，所以没办法帮温柔提东西。
陶校长很积极，一连抓了很多袋子，实在拿不下了，就挂在脖子上。
看见瘦弱的校长几乎要变成挂满礼物的圣诞树，温柔看不下去了，赶紧将车上剩下的东西都拎在了手上。
“早些年学生多，上面也会安排志愿者过来当老师。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山里也修了路，大家都去了更好更近的村小。有的人家条件好了，还会去镇上。学生少了，老师也不愿意来。现在学校就剩下我和我的爱人，数学英语语文都是我来教，其余是我爱人。这会儿，她应该在厨房忙活呢！”
陶校长继续解释：“很久没有新老师过来了，我爱人特别高兴，说什么也要多做几道菜！”
“那多不好意思啊！”温柔有些不好意思了，提溜着东西，跟在校长的后头。
她是真的没想到，整个学校，竟然只有两位老师。
最令温柔意想不到的是，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小朋友们很活泼。
虽然是两层小楼，但只剩下了三个班级，按照年龄分班。
下面一层楼是校长和夫人的家，以及食堂。
上面一层，才是上课的地方。
“温柔老师，小心台阶。”陶校长在前头带路，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别看现在学生少，以前学生可多了，那时候我和我爱人就住在后面的窝棚里。现在用不上咯，我们就养点鸡，大家也能吃上鸡蛋了！”
脚下的瓷砖和墙壁上的灰渣，都在诉说着这幢建筑的历史。
走廊上，传来学生们读书的声音。
“他们年纪小，老师今天就在这里教学吧！”陶校长带领温柔去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
小朋友都规规矩矩地坐好，听完陶校长的介绍，就冲着温柔笑，脆生生地喊道：“温柔老师好。”
“同学们好！”温柔站在讲台上，看着这间不大的教室，以及一双双清澈的眼睛，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羞。
她竟然不好意思了！
“那个……”她愣住了，低头看到讲台上的吃的，赶紧开口：“老师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你们喜欢吗？”
“喜欢！”
原本乖巧的孩子们，各个往前面看。
“是什么呀？”
“老师说了，是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