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洗牛往四周看了看,忍不住咋舌:“盖这大院子,得不少钱。”
正殿前边有一尊应是白玉雕刻而成的雕像,能有一丈多高,连基座看着也是白玉。
雕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莲花正中有一把已出鞘的长剑,剑中流水浇灌花心,看着那剑是悬在半空,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这东西,掰下来一块应该够我喝一年酒的。”
严洗牛又看了看旁边的荷池,里边游动的锦鲤,竟是差不多都有三四尺那么长,其中最大的一条,瞧着能有六尺左右。
“这东西,炖一条,应该也够我喝一年酒的。”
林叶没有接话,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有什么东西,自从进了天水崖之后就在蠢蠢欲动。
他不说话是在集中精神压住那种感觉,他总觉得这蠢蠢欲动的不是什么好事。
严洗牛刚说完,身后传来声音。
“那白玉剑莲掰下来一个花瓣,可不只是够你喝一年酒的,五十年应该也够,但是那锦鲤不好吃,腥味去不掉,配酒的话,糟蹋了酒。”
严洗牛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你试没试过,炖鱼的时候先用酒去腥?”
聂无羁从正殿里出来,笑了笑道:“这倒是没有试过,主要是小时候也不懂这些。”
严洗牛一回头:“你偷过?”
然后才醒悟过来这是什么地方,这话也不能乱说,连忙俯身致歉。
聂无羁笑道:“年少时就在天水崖修行的孩子,十个有八个都说自己曾动念想偷这鱼尝尝,毕竟这里的餐饭着实太素了些,另外两个没动念,是因为没说实话。”
说到这他微微停顿,笑的更好看了:“可十个人中,真敢偷的,才有资格告诉别人说这鱼不好吃。”
他这般没有架子,倒是让严洗牛和林叶没有想到。
聂无羁道:“严师傅可在门外稍候,我陪你聊一会儿,林叶你可以进去了,座师在里边等你。”
林叶微微颔首应了一声,一边压着那还在蠢蠢欲动的感觉,一边迈步进门。
“神官大人。”
严洗牛忍不住问:“让林叶来是因为什么?”
聂无羁道:“上阳宫对朝心宗余孽历来不容,请林叶来,是因为他去过草头山,可能见过什么值得重视的人或事,原本还想请另一个去过草头山的人来上阳宫问话,可他已经死了。”
他在门口负手而立。
他说:“死的很快,所以就急着请林叶过来问问,万一。。。。。。”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
这一个停顿,揪住了严洗牛的心。
聂无羁又笑起来,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我刚才在马车上暗中看了看林叶,觉得他资质非凡,他才十四岁对吧,身体已经远超同龄。。。。。。我还记得严师傅之前有一位徒弟,已经到上阳宫来了?”
严洗牛下意识点头:“是,我徒弟陈微微。”
聂无羁道:“严师傅好福气,整个云州,能有两个徒弟被上阳宫看中的人,可不多。”
严洗牛怔住,眼神又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