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掇拾了半天,见不奏效,也起了一身汗,心下一发狠,干脆直接弯腰抱起薛以安就走。
“啊——”本来还沉浸在伤心中的薛以安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淫贼快放开我!”
狴犴被打得稀里哗啦,脸也被小猫咪抓得稀巴烂,但是无论如何,狴犴硬是咬牙不肯撒手,一直等回到同福客栈两人的房间里,这才放下怀中的人儿。
薛以安终于得到解脱,这一路受够了注目礼,干脆悲切地拿被子捂住身子,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尾随跟进房的兰颜也是瞠目结舌,“你们,这——”
狴犴回头,打断兰颜的惊诧,正经地说:
“嫂子,你帮我劝劝以安,”语毕,又拍拍被子道,“以安你莫哭,你不是要抓药材吗?我这就去帮你抓。”
说罢,便捡起桌上的药单大步流星地又出了客栈。
本来还在被子里装鸵鸟的薛以安一听狴犴要去帮自己抓药,忙掀开被子想说什么,可待她重见天日,哪里还有半点狴犴的影子,倒是兰颜,挺着快生产的大肚子,笑盈盈地看向自己道:
“药材?以安妹妹,你不会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吧?”
自狴犴买药材回来,一个下午,薛以安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晚上才出来匆匆扒了两口饭。
狴犴担心地看看薛以安道:
“那个打蛔虫的药暂时没买到,我央三哥帮我去海里摘了。”
闻言,正在吃饭的薛以安猛咳了几声,还好现在是深夜,大家都已入睡,只有未婚夫看见自己被噎到不算失态吧?
薛以安咳够了,才道:
“没那么夸张吧?去海里摘?”其实肚子里有没有蛔虫薛以安比谁都清楚,所以狴犴如此大费周章地帮她找药,让她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愧疚。
狴犴摇头。
“药材店的海人草都不新鲜,吃了治标不治本。”
薛以安嘴角抽搐,这个未婚夫还真体贴。
狴犴见薛以安盯着自己,凝重地说: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就一定给你把药找到。”
听了这话,薛以安哪还吃得下饭,这个笨蛋就是肠子太直,肚子里有没有蛔虫关你什么事,你那么担心不是害我更加愧疚?
薛以安罢筷,讪讪地说:
“饱了。”
狴犴蹙眉,“真饱了?”
薛以安胡乱地点点头,如果你不说蛔虫也许我能多吃点。
狴犴道:“你一个下午都在房里做药?”
薛以安点头,
“对啊,我把以前师父给我的方子通通做成了药丸,这是腹泻丸、这是凝神丸、保胎丸……”一边说薛以安就一边把身上的瓶瓶罐罐都翻出来献宝,当指到媚药瓶子的时候,薛以安顿了顿,才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