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大臣们都惊慌了,那啥什么精华他们不懂,开战却是听得清楚明白。
以那些钢铁怪物的庞大体积,还有漂浮在万里高空的绝对优势,这仗肯定无法胜出。
陶尧尧其实对于统治者们怎么与这些天外来客政治交涉不感兴趣,拿她的话来说,就算现在国家灭亡了,所有人都嗝屁了,她也就眨眼痛一下的功夫,随大流消失,总之是极度缺乏爱国热情的没有干劲的家伙。
因为她的全部干劲都放在了围观美男这种闪亮生物的终生事业上……
所以,当知道皇上将瑞王派出作为与天外来客谈判的使者时,陶尧尧不淡定了。
龙朝风气开化,崇文尚武,文武双全的人不少,瑞王爷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民间都流传着这样的话,一见瑞王误终身。那瑞王爷夏隐乃先帝幼子,当今圣上的九皇叔,未及而立之年就文成武就,温润如春风,清俊如雪中寒梅,当真是芝兰玉树般的仙人风范。
文,他可入最高学府国子监内讲学,教学天下学子。
武,据说与天下武林第一高手庄恒曾约战于皇城外的云雾山,不相伯仲。
如果真的有一天被天上的怪物们吃掉,至少让她在死之前目睹一下瑞王的绝世风华吧!
这样想着,陶尧尧狠狠地系了系腰间的束带。
“我说闺女啊,你当真要去翻那瑞王府的墙?”满手油腻,大口撕咬着蜜汁烤鸡的灰发老者,眯起月牙儿般的眼睛,打量着正在换夜行装的陶尧尧。
“谁是你闺女!”陶尧尧顿了顿,身形一动已在半丈开外,银铃般的得瑟笑声远远传来,“哈哈哈!陶老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扯我的衣角擦手!”
纵云梯,武林第一轻功,据说已经失传,如果忽略陶尧尧和陶老倌的话。
陶老倌站在窗口,继续啃他的蜜汁烤鸡,对着月色下逐渐化成小黑点的少女,用油腻的粗手指挖了挖鼻孔:“我其实想说,闺女啊,就你那道路辨识度,你确定能准确找到瑞王府?”
这么说是有来历的,从十年前遇见陶老倌开始,陶尧尧就发誓要来皇城看传说中才束发就名震皇城、全国闻名的瑞王,结果一晃十年过去了,她总是迷失在不知何方的道路上,与东北方向的皇城渐行渐远,走到西南尽头才拐回来,终于在昨天入了城,可算得上是可悲可泣的血泪史了。
围墙,简单!
守卫……呃,好像没有守卫。
陶尧尧得意地冲着一间房径直地纵跃而去,陶老倌啊,陶老倌,你不是一向嘲笑本姑娘是路痴吗?这偌大的院子就一间房亮着灯,就算是路痴也知道飞蛾扑火地冲光源而去吧!
似乎用词不当,算了,作为一个以追求男色为毕生理念的无知少女,文化什么的,都是那浮云,先掀瓦。
静静地伏低身体,将自己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陶尧尧,怀着一颗春光烂漫的少女心,一点点,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瓦片。
一抹亮光,如那从乌云中射出的万丈光芒,华丽而富有朝气。
陶尧尧的心都仿佛被那光亮给狠狠撞击了一下,怦怦乱跳起来,她咽了咽口水,眯起一只眼往下面瞅。
咦?白茫茫的一片?
不对,是白茫茫的一片毛茸茸的东西,将整个地板都覆盖住了。
陶尧尧左看右看不见人影,倒是看见几个诡异的金属小箱子在那白毛上来回滑动,发出唰唰的清洗声。
“人都说瑞王府机关重重,这些机关果然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