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一圈回来,身边不见殷凝月,手中的长剑不知道沾了多少鬼修的血迹。
不过还是从那斑斑勃勃的痕迹之中,露出一点剑光本来雪亮的颜色,惊心动魄。
而最奇怪的是,她身侧大概七八米远的地方,走着另一个人——自在。
小和尚大概身体不好,行动略微迟缓,但是已经重新戴上了他那张和善的面具,慈眉善目的。
秋珂浑然不觉对峙氛围,笑吟吟地负剑溜哒上来,左边看了看那对兄妹,右边看了看郁阳泽,最后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顾千秋”。
郁阳泽下手太重,“顾千秋”脖颈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指痕,淤血堆积,惨淡不已。
秋珂用夸张的语气说:“哟,盟主大人,你怎么坐地上呀?也不怕天凉受寒。”
但是却一点伸手扶人的动作都没有。
郁阳泽轻飘飘的看她一眼。
大概良玉榜上,除了他之外,都是这些奇葩。
——古来如此,厉害的人总有些怪脾气。
秋珂、自在、金乌……一个比一个脑回路不正常,现在凑成一锅了,也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
“别这么看着我嘛,代盟主大人。”秋珂一抖手腕,长剑上的血迹全都被灵力震开,寒光入鞘,“我跟这位小师父不熟的。只是在路上刚好撞上了,他怕我偷袭他,我怕他偷袭我,只好一起上来了。”
自在配合地笑了一下。
他看清了场上的局势,眼神在“顾千秋”身上一停,居然也没有上前要解救人质的意思,就站在那里。
金乌疑惑道:“这俩人是谁?”
素娥冷静道:“不知道。”
郁阳泽并不在乎来了什么人,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注意力没从“顾千秋”身上挪开过。
自在沉吟了一下:“原来真是如此。”他上前半步,礼貌地说:“我心中有疑,烦请郁少侠解惑。”
但看郁阳泽的样子,他是不怎么想乐于助人的。
“我师父琉璃月琉璃心琉璃佛,断看人心,领悟佛门他心通,是世上最不可能被欺骗的人。”自在娓娓道来,“但你与仇楼主,甚至这位女施主,都在第一眼见到他时,笃定了他的身份。为什么?”
郁阳泽:“……”
秋珂挥了一下手,道:“别这么夸我。我只是不相信天道之下,有人能重新睁眼罢了。不然我跟顾盟主连面都没见过,哪儿来本事分辨真假啊?”
但自在肯定也是顺道一提她,说完之后,就死死盯着郁阳泽。
金乌和素娥也默默看着他。
两人小声嘀咕。
“所以那真的不是顾哥哥?”
“……”
“你这脸盲什么时候能治一下!这是病啊,小妹!”
“……闭嘴。”
郁阳泽淡淡道:“那大概是因为琉璃不够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