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阳泽:“……”
该怎么告诉师父,如果不是顾千秋本人不穿衣服,他看别人跟看一坨石头一样没区别。
算了,这话说了容易被弄死,不说了。
寂静宴会之上,只能听见施禾颐胸腔如擂鼓,以及呼延献的轻轻叹息。
“分手之后,我也没拒绝过你的求欢。”
呼延献将手臂圈在施禾颐的脖颈上,像只小猫似的去舔他的嘴角,但眼神锐利而清醒,拉着施禾颐一起在红尘中翻滚沉沦。
“你又何必跟我疾言厉色?”
施禾颐垂眸,看见他耳上挂着朱红色的玛瑙坠,藏在乌发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一下一下的,敲在他的心上。
不能,不行,不可以。
施禾颐几乎花了此生最大的魄力和勇气,才微微将头向后仰,做出了一个拒绝的动作。
他将环着呼延献腰的手臂用力收紧,心脏酸痛而悲凉,用最后的决心说:
“阿献,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第83章
其实顾千秋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但这个八卦实在是太好吃了!
呼延献懒洋洋地挂在施禾颐身上,水润的目光又有几分厌烦,尾音向上走:“哦?”
施禾颐沉声,说出那个自己要了上百年、从未敢出口的东西:“要你的心。”
顾千秋拉着郁阳泽躲在角落里,聚精会神,十分懊恼自己没随身带瓜子的习惯,不然现在可有得看了。
郁阳泽背对着他们,就只能去看顾千秋。
看他眼睛里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觉得分外可爱,指尖微微一动,倒是没敢真逾矩。
“真心?”呼延献淡淡地说,“好可惜,我没有。”
他的躯体忽然开始溃烂,或者说,露出他现在本真的模样,胸腔那里空空荡荡,确实少了一颗真心。
但施禾颐没有半点嫌弃的模样,摸着呼延献的后脑,发丝柔顺,轻声道:“谁弄的?”
呼延献想了想,说:“忘记了。”
时间太久了,一千年又一千年,爱和恨他都记不太清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呼延献扬起脑袋,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你爱的难道不是我的身体?”
施禾颐刚想说话,忽然被呼延献摸到了什么地方:“嘘!不必否认,你有感觉。”
他拉着施禾颐滚到温暖繁杂的地毯上,施禾颐双手撑在他头侧,牙关咬得死紧。
——现在分明是他占尽了上风,却从呼延献的瞳孔反光中看见自己的神色,如临大敌。
呼延献抬眸,顺着施禾颐的侧脸摸到颈部、锁骨,又继续往下,漫不经心地说:“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知道我不会拒绝的。”
他说话的越来越露骨,顾千秋迟疑了一秒钟:要不要把郁阳泽的耳朵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