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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失败，是谁让他这么决定，是谁让他叫我做到这一步的！
我会满足他的心愿，我会继续下去，我答应了他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但是，他答应我的，又有哪些能够实现，不再是虚空的幻影，能够达成真实？
我该恨么，我该恨么，这些到底是不是只是欺骗的结果？
可是，我也不能忘记，这些之外，还有那永远也没能烙在我额头的双唇。
冒着浓烟的密林的残骸横在背后，大雨下他没有血色的唇：“我已经犯了罪……你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连我都不要相信。”
窗外的善见城高耸如云，雪白的帘布拂过他的面颊。“我希望，所有犯罪的惩罚，都由我来承担。”
咬碎一根根挡路的骨骼，内脏残留的热气扑到我脸上，满口咸咸的鲜血却象一根冰线，缓缓流进喉咙，流入我的四肢百骸。
他的血肉，正在融进我的身体。我象头真正的野兽，埋头在他怀中大嚼，紧抓住他身体的指尖渐渐冰冷，像是要和他一齐变得僵硬。
这就是触犯了天界的所谓律条的惩罚？这就是犯了他们定下的罪名要承担的痛苦？
所以他不敢犯罪？所以他害怕，所以他不敢面对？所以他作出这样的选择，所以他怕我会恨他？
可笑的是，我居然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竟然是在犯罪。
我居然一直对他说，我要杀天帝那老头，我要自己做天帝。
那么为什么他没有阻止过我？为什么又要把他的身体给我？
你不是不想犯罪的，是不是？
我抬起头来，慢慢苦笑。
原来，我们这是犯了罪。原来，你是要我犯罪。
我不是被利用，我不是被欺骗，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会犯罪的人。
即使是现在，知道了一切的我，还不是按他的愿望，吞下他的身体，犯着在天界人眼里，最令人发指的罪行？
既然你恐惧这结果，那么就让我来接手。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同案犯了。
我在黑暗中微笑，身体不再寒冷，体内那延伸的冰线也像是逐渐在变热。我低头，触到他身体上不知是哪一部分，用唇慢慢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