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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没有同意吴宏声的提案，那就是不支持，绝对不是什么留给儿子的考验，因为他昨天就已经正式宣布退位了。
至于王菲菲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给吴宏声面子，纯粹是想快点结束这个无意义的会议，然后出去跟落单的同学玩。
吴宏声看说完就一拍手，不担事不担责的王菲菲，吃了个哑巴亏。
郑斯年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尴尬，缓和的讲：“吴董，刚王小姐担心的也有道理。不然这件事，再评估一下？”
他其实也是不太赞同，在这种时候大手笔投入的。刚才那么说，只是碍于两人多年的交情，才挑了些能听的说。
吴宏声蹙着眉，看主席位上，年轻却一点不好商量的男人。“江先生，不如等回榕城，我让分析师做份完整的报表出来，我们再详细的讨论这件事？”
江曌望着不愿放弃的吴宏声片刻，合上面前的文件夹。“不用了。”
平静漠然的话，没什么情感，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第94章欠我的人情（二更）
江曌说完，可能是意识到过于冷漠，给出原因的讲：“刚才王小姐说的对，现在整个大环境不好，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建设回报率低的总部大楼。”
王菲菲瞧着冷峻落拓的男人，暗哼了下。
从他这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决定来看，这肯定是他一早的答案，根本不是什么因为她。
江曌对会议桌上的几人讲：“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各位继续去享受假期吧。”
这是已经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更为重要的是，江家的家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否定吴宏声的提议，不知是不是也给出了暗示，他想要换掉这个人？
总之，这事办的真刺激，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郑斯年等人，看一点面子也不给吴宏声留的新老板，不敢说什么，立即收拾东西走人。
吴宏声有些颓废。
他深沉的，复杂的，望着主席位上的青年。
公开贬他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公开否决这个提案，就意味着他之前买的地皮，招的标，合作的公司，都成为了他自己的个人行为。
江曌这一步，走得实在是狠。
吴宏声瞧着冷漠的青年，暗暗咬牙，最后拿着自己的提案也大步走了。
王菲菲看维持体面，气呼呼走掉的吴宏声，把面前的文件推给主席位的人。“江先生，这算你欠我的人情了。”
江曌按住滑到面前的文件，看要走的人。“王小姐，欢迎你留下来。”
她留下来，林妄就有伴了。
杨明皓看王菲菲，又看发小，想切开他脑袋看看那个林妄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王菲菲不知他其意，扬了扬眉，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