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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瓜子,一边坐在石头上翘着二郎腿,一边酸溜溜道“我怎么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旁边的某个女修听了这番言辞,诧异的看了一眼聂风,不过很快她又转过了头去。
聂风磕瓜子的动作顿了顿,从刚才那女修的眼神里,他莫名的看出了一股鄙夷的情绪,那表情就好似再说“你也配?”
聂风怒摔瓜子皮,聂风悲愤了,但想了想人家到底是宗门的小辈,他总不能和一个小辈计较吧,然后便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来自取其辱!
朱聘婷脸上虽然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但心情着实算不得有多么美丽。
她原本以为这个消息只有她和聂风知道,但现在算是怎么回事?整个宗门都知道了?
还有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子们,知不知道她是他们的师叔?连礼让师叔都不懂?
她微微垂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然后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修,眼底微微划过一抹暗芒……
暖橙色的漂亮衣裙坠地,开出一朵靓丽的橙花,当然,这是这件衣裙原本的模样,如今,它早已被乱七八糟的脚踩的破破烂烂,哪里还能看出花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朱聘婷的脸上依然没有半分的异色和不满。
女修们是来迎接方朔的,男修们是来看女修的,而朱聘婷自然也是被观赏的目标之一。
朱聘婷抬了抬自己的裙摆,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叹息和忧伤,似是要转身离开……
一些本就爱慕朱聘婷的男修有些心疼了,尤其是他们的目光在顺着朱聘婷的视线落到她的裙摆上之后,这一股怒气瞬间达到了最大。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散了散了!”一名金丹期修为的男修主动跳了出来,似是看不惯眼前乱糟糟的场面,说话间颇带着几分不耐。
有女修闻言不禁对其怒目而视,只是在看清那人是谁之后,又讪讪转过了头。这人虽然在整个东辰岛中算不得有多么厉害,但在底层弟子中,也算是知名人物之一了。
此人名为田苟,是八长老的亲传弟子之一,平日里不见得多么努力修练,倒是喜欢在外门窜来窜去,久而久之,认识他的人便也就多了。
如今,围聚于这里的女修多数都是筑基期和练气期的弟子,深知田苟此人的修为,故而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练气筑基期的女修虽然怕他,金丹期的女修却是不怕的。
“呵,你谁啊,就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还散了?谁给你的权力命令所有人?”说话的女子看起来年约二十三四,当然其实际年龄必然是远不止于此的。
因此她的实际修为比田苟还要高上一小层。
此人名为霍兰,也是某长老的坐下弟子。
所以不管是论身份也好还是论修为也好,霍兰都不输田苟半分,自然也就没有祛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