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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还混沌着的乔意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是要延期吗？”
徐沐长叹一口气，说：“片方换人了，换成了那个胡毅，你应该认识。说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行业生态都是被这些人搞坏的，人人都靠潜规则拿资源，谁还好好演戏啊。”
和现在众多IP改编的剧不同，《大梦山河》是一部原创剧本的古装剧，主权谋和人性，当初乔意洲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本子。
就算抛开剧本亮点不说，这部剧的投资也可以称得上大手笔大制作，放到视频软件的评级都是S＋。
片方足足试镜了两轮最后才从几十位演员里选中乔意洲作为男主角。无论是外形还是演技，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胡毅也是那几十位候选人中的一个，只不过在第一轮试镜的时候他就被刷下去了。
听完缘由他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见惯了这种事：“没事，前几天老周递来好几个剧本，我再挑挑。”
徐沐欲言又止，说：“行，你先拍广告吧，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乔意洲的脸上，在光影变幻中生出种浅淡的破碎感来。
他一贯提前到拍摄场地，到的时候休息室里只有助理小源，后者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一脸气鼓鼓地打字，连自己老大进来都没意识到。
乔意洲被小源那仿佛和手机有仇的表情逗笑了，打趣道：“和手机较什么劲呢，打排位又遇到小学生了？”
“洲哥来了。”小源抬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转向手机，如临大敌，“我在和路繁粉丝对狙。”
“？”乔意洲坐到化妆镜前，“之前是谁劝我没事不用看不用在意那些黑粉言论，你怎么自己上头了。”
“她们这次说的太难听了，我实在是没忍住。都怪节目组，之前谈的时候明明没说路繁也会来啊，现在倒好，那些粉丝一个两个的全在…”
小源及时噤声，他差点把那些让人闹心的话说出来。
但其实不说乔意洲也知道，毕竟两家粉丝的骂战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现在都快能全文背诵路繁粉丝的拉踩话术了。
无非说他是只会演偶像剧的花瓶，明明和路繁一个表演科班学校毕业的，人家年纪轻轻都影帝了，他一大把年纪还在演无脑剧，演技仅粉丝可见等等。
按理说他们一个演电影一个演电视剧，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都打不着。结果去年他那个男二角色小火的时候，不知道是有心人故意整他，还是粉丝被猪油蒙心了，把路繁之前演过的同类型角色拉出来狠狠对比拉踩了一番，说什么颜值碾压，影帝也不过如此。
结果自然就是被路繁粉丝教做人，恩怨就此结下。
现在乔意洲名气起来，粉丝腰杆子也硬了。遇到一点儿火星子两家粉丝就像炸药一样，分分钟你死我亡。
乔意洲有时候都觉得，这会不会就是他和路繁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