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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洲本就迷糊的大脑现在更晕了,但却遵循着本能去回应。
这是个橙子味儿的吻,他们越吻越醉。
吻到中间,路繁放缺氧的乔意洲呼吸,用拇指擦掉他殷红嘴唇上的水渍,眼神十分认真地盯着他:
“乔意洲,再亲一次我就原谅你。”
此时浑身都热起来的乔意洲没有听懂路繁的话,两只胳膊都勾上了路繁的脖子,热烈地再次吻了上去。
心脏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路繁收紧胳膊,把人抱得更紧。
曾经他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让自己建立一个硬壳,坚硬无比最好能顺便伤害到乔意洲。
可是从再见面的那天开始,这层本应该无坚不摧的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地出现裂缝,所有他想隐藏起来的感情和情绪都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直到这一刻,硬壳彻底被摧毁掉的这一刻,路繁发现,原来这份一直被压抑着的爱,就像压到底的弹簧一样,没有释放只是因为没有机会。现在松了手,它似乎比以前来得更汹涌了。
或许在他高二那年,他们第一次的相遇开始,命运就已经书写好了。
他想要这个人。
路繁呼吸粗重,含吻着乔意洲的耳垂痣,嗓音性感撩人:“洲洲,我是谁?”
灼热的气息将乔意洲的耳朵和脖颈烫的发红,他攀着路繁的肩膀,喃喃着:“你是路繁,我的小朋友。”
……
路繁清理好一切后,给乔意洲穿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衣睡裤,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
小醉鬼已经熟睡了过去,被路繁抱着也不乱动,甚至还下意识靠得更近了些,毛茸茸的头贴在他的侧颈。
细软的发丝蹭得他有点痒,路繁没忍住轻笑了下。
被窗帘完全遮挡住的室外光景,已是洁白一片,干净美丽。
-
“嘟-”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发出闷闷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响过几轮后,这通电话因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
但这异样的声响让乔意洲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回归的同时,不适的痛感也袭来。
头、腰、腿都疼,身上好像没一处好地方,疼得他忍不住蹙眉。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抱着,那个人的呼吸时不时地喷打在他的头发上。
虽然看不见这个人的脸,但乔意洲知道是路繁,这个怀抱他太熟悉了。
根据身体的反馈,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昨晚干了什么。
但似乎是醉酒后遗症,乔意洲有一瞬对时间出现了认知偏差。
不过缓了几秒后他清醒了,他和路繁是已经分手三年的关系,而现在不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