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事交给向左去解决,能者多劳嘛。
不知道自己又被派了苦差的向左双手捧着墨宝问,“掌柜的,这个是收起来还是挂在铺子里?”
“收……”
“挂在显眼地方。”白瞻打断她的话,“收起来做甚,要是有那不长眼的手欠,正好收拾,理由都不用找了。”
庄书晴越加不敢挂了,做买卖讲究一个和气生财,要是因着这幅字就要起风波,她还是束之高阁的好。
接过来亲自将之卷起来收进锦盒里,庄书晴边道:“贺礼自是要收起来才妥当,白公子还未去楼上看过,向左,你带公子上去看看。”
“是,公子请。”
白瞻看了那个盒子一眼,到底也没有再多说,本来他也不觉得这东西有多珍贵,每年父亲过来都会留下不少,于他来说就是一幅字罢了,他自己也能写,要多少有多少。
他原本想都没想过送几个字,是陈元说这东西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起大作用他才拿了来。
收起来便收起来吧,在他的地盘上也用不上那个。
将人请走了,庄书晴着实松了口气,每每见到这位白公子她就提心吊胆的,总觉得他行事总有出乎意料之举,和旁人大不相同,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养出来的。
陈元没有跟上去,此时便上前轻声道:“庄姑娘不用多想,我家公子并无恶意。”
庄书晴抬头,“眼神这般纯粹的人若要使坏,直接把这铺子拆了才合乎性子。”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纯粹来形容公子,仔细想来确实如此,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公子更纯粹?陈元深施一礼后退到一边。
自从听了公子那番说道,陈元对庄书晴就多更留心了几分,也更理解了公子那番话,他确实是小看了这个尚未及笄的姑娘。
“暖意?几天没出来怎么多出来这么家铺子,卖什么的?”门外传来人声,话音落时已经到了门口。
前两日买来的两个姑娘一个叫喻娟,一个叫龙艳艳,毫无疑议,这又是白府出来的,哪怕是庄书晴换了个牙婆也没改变结果。
能被挑出来的自是口齿伶俐,且极有眼色,此时喻娟便迎了上去。
“好叫小姐知道,这是家卖绣衣的铺子,绣娘都是宫中出来的,绣活做得都是一等一的好,我们这里还提供许多绣样供小姐选择,小姐请这边坐。”
小姐的目光先是落在头顶,然后是墙上,再之后便是离她最近的那个柜子,柜子上错落有致的隔成数个格子,每一个格子上都摆放着物品。
若是一般的东西自然不能让陈家大小姐面露惊色,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无意间进来一个铺子竟会看到这许多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