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白瞻看她开心,自己也开心了些。“身体不好的病了几个月,差点死了。”
“皇上是什么态度?”
“何用顾他什么态度。惹我我就给他们教训,有本事他们尽可以教训回去,如果没本事,就管好自己别再犯到我手里。”
皇帝有个这样的儿子应该也挺无奈的,庄书晴边笑边想,心里的郁气都散去不少。
“有两个不服气,后来联手对付我,被我扔去矿里做了三个月苦力。”
皇子去挖矿?!!
庄书晴忙借用白瞻的小腹拖住下巴,问的都有些结巴,“你你有矿?”
“恩,有。”从上而下的看着书晴依恋的靠在自己身上,白瞻高兴了,他本也希望书晴能多问问他的事,他一定不会瞒着的,可书晴从来不问,现在好不容易问了,他真是半点都不藏着。
“周朝有两个邻国,一个是武国,一个是鞠国,武国和我有点关系,什么时候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带你去武国,那里和周朝不太一样,你肯定更喜欢那里,鞠国和周朝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十五岁的时候我带人去会过鞠国据说很厉害的武士,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不过还是被我打趴下了,当时双方立了赌约,其中一份赌注就是在两国相交地界的一处铁矿,那是个富矿,还能挖不少年。”
铁矿难道不是国有的吗?对方也愿意和你赌?庄书晴这么问出了口。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来夺我的东西,再说那个地方就算给他们他们也守不住,我当时拿了一个铜矿做赌注,他们不赌就是懦夫。”
恐怕后一个原因才是重要的吧,两国相交的地界向来混乱,更讲究强者为尊,若是朝廷插手进去,更会引起反弹,若出动军队,鞠国又岂会允许。
至于还有个铜矿什么的,庄书晴选择性的当没听到。
“你那父亲其实也挺精的,你怎么说也是他儿子,落在你手里总好过在敌人手里,挖出来的铁矿怎么处理的?”
“我自己囤着。”
庄书晴被他的理所当然打败了,不是应该以稍低的价格卖国朝廷,不让皇帝心里起芥蒂吗?一个铁矿,还是个富矿,这一年年的,能造出多少造反的武器!
“你父亲也同意?”
白瞻笑得轻飘飘的,“他就算想硬抢我也不怕,最多就是离开会元府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天下之大,我哪里去不得,他却需要借用我来压制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尾大不掉的外戚,若非他还有几分本事,将外戚压下去几分,现在这天下还不知道会跟谁姓,但是对我,他也有几分真心,不然我也不会任由他借我的势。”
摸摸她的头。像对孩子一般的温柔,白瞻又道:“他比谁都相信我是真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是他也担心如果那个位置上坐的不是我。会容不下我,我又哪里用得着他来操心。”
“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权力是大了,可失去的更多,做任何决定,行任何事都会有人跳出来说不好。要平衡各方势力,要不断的博弈。想想就觉得累,如果你要过那样的生活可别搭上我。”
“恩,现在这样就好。”
明明外面流言还在满天飞,不知多少人在围绕这流言行事。可这两人却安静的靠在一起说着笑着,庄书晴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不怕任何人不是虚话,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个年纪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这么多东西,并且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