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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是晴儿,她不会让自己落到那般境地去。
这就是区别。
“老爷,晴儿的婚事现在是不是也该有个说法?这么不清不白的处着……”
“你不用管,晴丫头心里清楚着,婉如的丧期没有过去,她什么都不会做的。”
想到早逝的女儿,老夫人什么心思都没了,罢了罢了,女儿娇着宠着反倒废了,晴儿长到现在也没用她一钱银子,反倒帮了董家大忙,她去指手划脚做什么。
“我倒喜欢这宅子,不大,烟火气足,也不显得空落落的,下人也都调教得好,我看着个个都守规矩,寒儿身边就一个小厮侍候,丫鬟也不舔着脸凑上去,个个都笑得真心实意,处得就和家里人一样,看着心里就舒坦。”
老爷子没有说什么,脸上放松的神情就已说明一切。
家里有了两个老宝贝。庄书晴在医馆的时间都少了许多,现在本也少有人请她出诊,医馆的手术室更是还没有起过作用。她索性医馆也去得少了,拎了两个徒弟连带着青阳子一起在家里教学。
教的。当然是解剖。
尸体放在人数越来越少的隔壁。
除了睡觉,白瞻基本都在这边呆着,或者跟着去了医馆,哪个属下找他都是直接往这两处去寻人,基本不会出错。
主子在这里,侍候的人自然是跟过来的,于是庄家的下人反倒越来越多。
四具死尸都是男人。
想到两个徒弟都是女的,庄书晴拿了帕子遮住了脸和下体。
“在医者的眼里。患者没有男女之分,若是在患者生死关头还能心生他念的,趁早歇了做大夫的心思,这回我体谅你们,你们尽快想通。”
师姐妹两人牵着手互相鼓舞,脸色白得就和躺那的人差不多了,应得很小声。
庄书晴看两人一眼,示意根本没把这尸体当一回事的青阳子将一具尸体单独放到一张手术台上,“照着我做。”
退后一步,庄书晴低头片刻。鞠了三躬。
“不管他生前如何,现在,他用躯体教你们知识。就是你们另一种意义上的先生,你们需对他心存敬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