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床上,皇帝正拽着脖子看向门口,听到脚步声后忙轻咳一声坐正,只是眼神里还是带出了喜意和期待。
国家安稳,儿子也好好儿的回来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
在父亲的眼里,依旧高大挺拔的儿子跨过门槛,没有那些个虚礼,径自在锦凳上坐下喊了声父亲。
明明是不规矩极了,可皇帝就是觉得高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都好了?”
“好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白瞻直奔主题,“庄泽良叛国的事书晴不好处理,父亲打算如何?”
皇帝瞪他,对他就连句问候都没有,媳妇的事倒是半点不耽误,“我现在万事不管,问我有何用,书晴……”
本想说书晴想如何便如何,可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就知道这话说不得,皇帝叹了口气,道:“现在不知多少人盯着她,这事她怎么做都不妥,也只能放任传言越传越烈,既然你回来了,便由你去处理了吧,反正你白公子的名头好用得很,好事者也将这事安不到书晴头上去。”
“我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你还问我!”
“我想要父亲一个态度,要是书晴做了这许多还不能得到父亲的维护,我会替她不值。”然后就会做一些让你不那么高兴的事。
“现在会替她不值的人可不少。”皇帝笑了一句,“算着日子她已经脱孝了吧,赶紧将人娶进门来,那个位置不能给她,给她一场盛大的典礼却是合规矩的。”
白瞻真就认真想了起来,“温德,让钦天监算个好日子。”
“诶,是,老奴这就去。”
皇帝看着温德的背影笑骂道:“看看他这殷勤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侍候书晴的。”
只剩两人的屋内默契的沉默了一下,再说事时笑意便敛起来了,“你知道了吧,书晴挑了老六,你的意思呢?”
“书晴挑哪个就是哪个,她不会看错人。”
“是啊,没有看错人,在之前我都不知道软软弱弱的老六竟然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本性里的软最后会掣肘他,外戚章家也不是能让人省心的家族,以后未必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既然知道是绊脚石,提前搬开就是,何惧。”白瞻冷笑,“要是外戚都对付不了,再有外敌他该如何?你们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一直管着这些,会让书晴放弃她喜欢的医术,困在这京都随时准备接手烂摊子吧?别做梦了,只要书晴觉得周知肖能当大任了,扶着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们的责任便是尽了,小小一个京都,你知道困不住我。”
“在京都也可以开医馆……”
果然不出他预料,父亲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白瞻冷冷的逼视他,“父亲,不要太过份。”
皇帝无奈,他就知道这事只要摊开了一定没得谈。
“如果一直要将书晴束缚在这京都以备不时之需,还要另外立一个皇帝做什么,直接让她坐那个位置就是,拿江山做聘礼,勉强也能拿得出手。”
“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