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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不想误了一根好苗子。不用看白瞻的面子也对他格外上心,庄书寒每天一黑早出门,天黑方归家已经成了常态。
熬到四月府试之前。庄书晴觉得弟弟都瘦了一圈,好在精神看着还不错。
四月十二,属于庄书寒的第二道关口到来。
和县试时一样早早起床,卯时之前将人送去贡院。
目送人进了考场,庄书晴这次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在马车里等着,庄书敏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庄书顾陪着。
在会元府月余。庄书敏气色比之初来时不知好了多少,连姿态也是轻松的。“白公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十天,慢则半月。”庄书晴收回盯着院门的视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看到他成日里围着你转,有些不习惯。”
庄书晴一想。还真是,其实她也有些不习惯,还有一点她不太想承认的想念,“第八天了,快回了。”
“没说去哪里?”
“说是去看父亲,我没多问,他家的情况应该也不简单。”
“难道他家不是这会元府的?你不是说见过他父亲吗?”
“敏姐姐你今日好奇心好生旺盛。”
庄书敏嗔她一眼,“还不是关心你,怕你吃亏。”
“他要是愿意告诉我。我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要是不想说,那就说明我没有知道的必要。想那许多做甚,不要说白家的门进不进得去,我还没那心思做内宅怨妇呢!”
不用为琐事操心,不用担心生计,也没有任何压力,成天与药材为伍。有本活药材随时供她请教,时不时还有她需要的东西做出来。这日子简直赛神仙,也越发的纵得她胆大,不愿意被束缚了。
“越发什么话都敢说了。”
庄书晴笑,可不就是越发不藏话了,要说也是被白瞻给惯的,人不就是越骄纵越大胆吗?
可她看得出来,白瞻喜欢她这样,自己活得自在了,还不让人厌,何乐而不为呢?
起得太早,庄书晴靠着软呼呼的枕头睡了过去,迷糊中感觉到有人给她盖上被子,于是勾起嘴角,睡得更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让她立刻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一直撩着窗口的帘子往外看的庄书顾回头道:“姐姐,有人从里面抬出来了?”
姐妹两人忙凑过去看,还真是被抬出来的,隐隐听得公差在喊:“陈谅,陈谅的家人在不在?”
没人应声。
而抬出来的那人被放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也不知是得了急症死了还是……
庄书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脚。
“晴妹妹,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