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吭的话谈不上有皇子威风,只是也没弱了皇子的名头,温德对这位甚少见到的六皇子生出好感来,正要去请御医,就想到身边就有一位不比任何御医弱的,忙转了个方向躬身,“庄大夫,还请一观。”
庄书晴微微点头,看向白瞻,“抱我进去,我站不住。”
白瞻二话不说就将人从狼背上抱下来,动作里带出来的疼惜不容错辩。
看六皇子看着两人,温德给他介绍道:“这是白公子和庄大夫。”
“我知道。”虽然他不常出门,可身边有个包打听,他被迫知道了不少。
皇上安置在六皇子的床上,神情安祥,无丝毫痛苦之色。一眼看着就像睡过去了一般。
越是如此,庄书晴还没有号脉心里就已生出不安来。
一摸着脉象,眉头就皱起来。她在这一道上不算精通,这一年多虽说学了不少。可学医没有捷径可走,她还差得远。
以她半吊子的水平,只觉得这脉象有点像徐功茂和那个兀堤的,只是比两人都还要来得严重。
“皇上和我之前见过的中毒症状有点像,温公公,你也知道我擅长的是什么,快点再请个在这方面擅长的御医过来,向左。青阳子没有跟来吗?”
向左摇头,“他应该会跟着陈元一起过来。”
庄书晴皱眉,想了想,道:“止顾,你派个人去路上堵他们,让青阳子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我担心皇上撑不了多久。”
白瞻瞟了向左一眼,向左会意,立刻出去安排。
御医是被人背过来的,确是和庄书晴在南台府共事过一段时间的朱归。
认识就好办了。庄书晴忙让开位置,“朱御医,你来看看。”
朱归匆匆向她一揖。什么都顾不得说赶紧去号脉。
“怎么样?”
“是中毒,庄大夫你看着可是如此?”
“我也觉得是,朱御医可能解?”
“得先知其根源,知道是什么毒才能言是不是能解。”
庄书晴一怔,“不是取血既可知是什么毒吗?”
朱归苦笑,“我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她还是轻看青阳子了吗?
“青阳子的师傅是得望真人。”
“得望真人?”朱归失态的惊呼出声,庄书晴不知道其人是谁,可杏林中人少有人不知用药神乎其神的道士得望真人,“多少人想拜入其门下。可他终其一生却只收了一个弟子,所以青阳子就是……
“要是得望真人的弟子。真有可能取血就能知道是什么毒。”
这边两人像是忘了危矣的人是一国之君,温德却忘不了。连忙插入两人的话之间,“那现在要如何做?库房有不少珍贵的药材,要不要拿来给皇上用?”
“现在什么都不要用,要是冲着了反而不好。”庄书晴转过视线,无意中看到了六皇子背在身后的手,大概是太过担心皇帝,手这会藏得不够严实,“朱御医,你仔细看着脉,有变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