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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看着这一老一少,迅速转开头去,笑意隐没在嘴角。
“不行,老三可以为将,为皇却还差了点,并且他也没有瞻儿那许多人可供他调用,周朝这些官啊,都被朕惯坏了,老三压不住他们,不止压不住,还会被掣肘住。”
庄书晴起身就跑,很快又在皇帝和温德的视线中跑回来,看了下吊瓶,发现所剩不多后直接拔了针,“下午还要吊水,手腕青了的地方用热水敷敷。”
“书晴……”
庄书晴脚步顿了顿,“我不能做决定,不过有些话我会转告止顾。”
看着人‘得得得’的跑远,皇帝看向温德,“这是被吓跑了?”
“老奴瞧着是的。”温德绷紧嘴角忍住笑,“庄小姐可不是那些见着些微好处就恨不得全扒到自己兜里的人。”
“就因为她不是,朕才给得安心,朕可不想周朝出一个女皇,以瞻儿那性子,要是书晴真有那心思,你以为他不会助她?”
温德一想,舍江山哄心尖上的人一笑的事,公子真未必干不出来。
“瞻儿就要去西域了,就是为了瞻儿,她也会点这个头的。”
温德一直隐隐有的想法这会证实了,惊声道:“皇上您是想……”
“有何不可,除了她,还有谁担得起这重任?老三?如果没有让他继位的打算,就绝不能让他监国,人的野心经不起撩拨,除去他,还有谁?周朝,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皇帝眼中透出来深沉的悲哀,他不是昏君,一辈子兢兢业业,只是不管他做什么都始终无法让周朝恢复到当初的强盛,并且每况愈下。
这只能说明,他能力不够。
周朝的希望就在瞻儿身上,想要瞻儿接下这烂摊子,他只能从庄书晴这里突破,利用她医者的善良仁慈,以及对长者的心软。
皇帝苦笑,多无耻啊,可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白瞻一回来就看到失了魂一样的人,他也不问,只是坐过去,将人搂住。
感觉到脸挨着的地方有点潮,庄书晴摸了摸,“衣裳怎么湿了?头发也是……下雨了?”
“小雨。”说完,白瞻从贴身的地方掏出一个还带着余温的油纸包来,“陈元说这个好吃。”
里面是一只烤乳鸽,不大,一打开香味扑鼻而来。
庄书晴顿时就觉得饿了,这几天吃得不算好,又折腾得不轻,她都觉得衣服宽松了不少。
去净了手回来又坐到止顾怀里,庄书晴撕下一条腿来送到止顾嘴边,看他吃了自己在另一边也咬了一口,一人一口的很快将不大的鸽子吃完了。
“喜欢?”
“不错。”咬着骨头啃味道,庄书晴点头,“陈管家是个好管家。”
白瞻眼里带了笑,“再让人去买。”
“明天吧,明天吃。”东西再好吃也不能吃猛了,会腻,庄书晴拿着帕子给他擦了下嘴,“决定什么时候走了吗?”
“后天。”
后天啊,庄书晴靠着人叹息,“真想跟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