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我了的意思。”
“……”她错了,比起脸皮的厚度。她还差一大截。
“别不说话。”白瞻略有些急躁,之前书晴都只是被动的接受,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句话,不得个准话不算完。
庄家的下人见状纷纷避让。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庄书晴无奈,“咱们回屋说,好吗?”
白瞻到底舍不得为难她。
先去看了受伤的一孩一兽,又给书寒送了些吃的进去,再躲不下去了,庄书晴暗骂自己嘴快,却还是不得不面对。
白瞻,其实是个很好打发,但也很执拗的人。
“你很好……”
白瞻立刻打断她的话。“别说我很好但是我们不适合这样的话,我不接受。”
“……”为什么这话会从白瞻嘴里说出来,在这里可没有自由恋爱。怎么会出现这种拒绝别人表白时发好人卡的话语。
看她不说话,白瞻真以为她是这么想的,顿时沉了脸。
他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这女人了解,身份背景,所谓门当户对在他这里狗屁不算。
连身为皇帝的父亲都管不着他的事了,为什么她还要死死记着这点?
“我要说的不是那句。”
“恩?”
庄书晴笑了笑。略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要拒绝你,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地方也不对……白瞻,明天和我一起去给我娘上柱香吧。”
白瞻这次听明白了,她还有两年孝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算说也不能在庄家,但是她愿意带他去母亲的坟头,去上一柱香。
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白瞻一把将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庄书晴搂着他的脖子,默默的纵容了他。
次日,去拜祭的除了两人外还有庄书寒和初成为庄家人的庄书顾。
“在这里。”庄书寒当时扶灵回来,牢牢记着位置在哪,一直在前边引路。
这是庄家的祖坟,维护得相当好,坟上长草这样的事自不可能发生。
陈元上前摆好祭品,庄书晴领着人当先跪下。
当看到自家公子跪得那叫一个干脆利索,陈元险些掉了下巴,他家公子连亲爹都未曾跪过!
“娘,您看到了吗,女儿将弟弟照顾得很好,弟弟马上要参加县试了,您得保佑他……”
细细碎碎的说着话,庄书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可她就是说了,好像真是为让死者安心一样,只管挑着好的说。
“这是白瞻,他待女儿很好,若是两年后他还有随女儿前来看您,女儿便能告诉您他是女儿的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