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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庄书顾才抬起头来,红润的脸上挂着泪珠,“我想去上学,想和二哥一样以后做大官。”
“好好,去上学,以后当大官。别哭了。”擦掉他的眼泪,庄书晴又忍不住笑,看向靠着门站着的白瞻,“不得了,我两个弟弟都想当大官。”
白瞻只是扬了扬眉,不说话。
“好了,不哭了,我们现在就去,南珠,去把拜师礼准备好。对了,这几天你先跟着书顾。”
“是。”
让宝珠去给书顾换衣裳,庄书晴走到白瞻身边和他说话。“你别总将你身边的人给我,放我这真有点大才小用了。”
“他们有什么才,在府里也是无所事事,跟着你还能有点用。”
庄书晴无奈的看着他,“这是又要动手脚?”
“你知道了就不是动手脚,我叫个人过来跟着他,他身边不能有别有用心的人。”
庄书晴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书顾本就不是庄家的人,只是她怜惜他认了这个弟弟。他又出自那样一个民风拙劣的地方,要是有那不省心的在他耳边嘀咕。使得他长歪了,一定不是他们家的福气。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听过。
“要年纪小点的,不能给他压力。”
“恩。”白瞻捏了捏她耳垂,“青阳子昨晚弄回来几具才死没多久的尸体。”
庄书晴瞠目,“他从哪弄来的?”
“没问。”
“他怎么会想着弄这个?对了,”庄书晴恍然,“会不会是佳莹她们拜师那日我说的话他听去了?我记得那天他不在场啊。”
“唔。”白瞻不置可否,不在屋里可以在屋外,他察觉到他来过。
“他……想做什么?”庄书晴有些按捺不住想过去看看,青阳子那人太邪性了,只凭心意行事,是最不适合成为大夫的人,尤其是和她学西医,但他又实在聪明,人家是举一反三,他能举一反十,又有钻劲,要是引导好了,以后成就不可限量。
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他对自己还算尊敬,虽然因为之前拜过师不能改投她门下,可他对自己向来是执半师礼的,再加上有白瞻在,她才敢稍微放心。
“那尸体什么来路?”
“都是死有余辜之人。”看她满脸忧色,白瞻眉头皱起,“我告诉你这个不是想让你担心的,青阳子之前的师傅死前要他发过毒誓,他不会伤及无辜。”
这究竟是护着青阳子呢还是她呢?庄书晴斜他一眼,“叫青阳子别乱来,浪费了尸体,忤作在防腐上都有些心得,去请教请教,今天开始我会教佳莹和知琼解剖一门的理论知识,叫青阳子来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