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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除了大局观稍微差了点,其他方方面面都没得说,做事细心,又放得下架子,说他是莫府和孟甘城本地人之间的润滑剂一点也不为过,最开始莫府还名声不显的时候,要不是他不遗余力的带人和本地人周旋,莫府也不会从一开始就那么安稳。
左左也很喜欢吩咐他去做事,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让左左失望过。
“褚青,你和很多修行者都熟,这两天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散发个消息到他们中去,就说我们准备和苍远国合作夹击清越,要是有想报仇的不妨现在就出发去往信陵城,苍远国那边会有人接应他们,把他们带进城,只是有一个要求,不能捣乱坏了大局,你有把握说服他们去吗?”
“根本不用说,在清越那吃了那么大个亏,修行者又都是心气高的,有报仇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和苍远国前后夹击,危险小了这么多,他们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褚青就差没把胸口拍得啪啪响了,这段时间他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对他们的性子也摸了个差不多,每次说起清越都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要不是他们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早就去刺杀清越了。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不要做得太过刻意,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在利用他们,虽然我确实是存了借助他们力量的心,但并不想算让他们赔上性命,你让他们以自身安危为重,我要的,不过是让清越和苍远国继续僵持,而不是在这种时候选择撤退。”
“是。”褚青应得很大声,旋即又问,“那我们真的要派人前往信陵和苍远国合作夹击莫于国将士吗?”
“当然,不过这天气不宜出行,所以我才想让修行者们先行,我们再做一点准备,等雪停了再行动。”
这就是真的准备大战了?褚青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感觉离复国只有一步之遥了。
“秦老,裴画,你们去问问信陵来的人有没有人愿意去的,他们熟悉信陵,要是有他们协助,胜算更大。”
裴画心里一紧,“我会去和他们说,一定有人愿意去的。”
左左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笑道:“裴画,别多想,除非是敌人,不然我不会让任何人做炮灰,谁的命又不是命?你去问问他们,要是他们还没有休养好就继续休养,不去也没关系。”
“是我多心了,我会好好和他们说的。”
“还有一件事,裴画你也要做好准备,这次出征的人里,你在其中,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我希望由你自己去用。”
“是,我会做好准备。”
桑巴一直没有插嘴,直到这时候才道:“南奇国和镜无国留下来的将士有意愿要报仇我让人集结起来了,现在这时候应该已经在边境等着,你提出来时我并不看好,现在倒是觉得是我想岔了,他们把人数报上来时我还吓了一跳,居然有近十万人,这两人还是有不少忠心的人。”
两国加起来才十万人,这算多吗?就她所知,南奇国和镜无国开战时光是一个主城的兵力就远超这个数,十万里真正想报仇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要真是冒险贪功的比较多,这戏就难唱了。
左左敲了敲桌子,“十万就十万吧,总好过我们倾巢而出也才那么点人。”
人数一直就是莫府的死穴,虽然发展到现在,外围已经不少人了,但才投靠过来的人他们也不敢用得过份,跑了怎么办?
莫府气盛时他们自然愿意跟随,可送死的事,没几个人会上赶着去。
“我会向信陵去信,让边境开个口子放他们过去,派出去领头的人是谁?”
“莫言。”
“居然是他?他好像年纪不大。”
桑巴明显对他很满意,“年纪不大没关系,很得用,心细胆大,我很看好他。”
看好他……左左想到了一种可能,桑巴的两个孩子都不算太出色,光是遗传到桑巴的忠厚,却没能遗传到祝容的聪明,而且莫干部落本来就不是一家天下,看样子桑巴是在刻意培养莫言了。
想起那个沉默的人,左左也不得不感叹桑巴会选人,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是脑子绝对灵活,而且在战场上拼杀下来还能活着的人,以后若是掌国必定不是软蛋,这是才恢复元气的复干国最需要的。
一直只是做为倾听者的几位长老对望一眼,眼中都有着了然,以后对那个叫莫言的孩子要多加关注了。
“让莫言好好约束他们,别让他们犯下不能原谅的错,我要的不是乱军,好好立立规矩,要是管不住的让他们原路返回,劝不听直接斩杀。”
桑巴知道其中的利害,“你放心,我们莫府好不容易有了现如今的气候,我不会让人轻易毁了去的。”
左左点头,“这段时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等雪停了天就会晴,到时候我们就出发,外围有多少人愿意和我们一起去的全算上,褚青,你留守。”
“我……”我想去三个字硬是吐不出来,褚青憋得心里难受,可左左拉巫的决定他又无法反驳,可怜兮兮的看向桑巴,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话。
可桑巴也是赞同左左拉的决定的,“褚青,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要是这里出了乱子,就算我们在前边打下一个天下也没意义,你还看不出来吗?莫干国复国的都城在这里,让你留守并不是冷落你,而是把最重要的地方交给了你,在我们离开后,你要带领大家守好这里,等我们回来。”
“你个没脑子的混小子,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要留在这里,你还想嫌弃不成?”龚长老眼睛一瞪,褚青脖子一缩,心里却欢喜得直冒泡,最后想得到确认的眼神投向左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