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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夜,深了。
融香院里的大大小小都睡熟了。
可这时,却有一个人悄悄地起身,离开了融香院,一路朝御花园内那个今天最热闹的地儿去了。月光影照之下,见她纤腰一束,背景窈窕,且长发飘飘,隐有湿意。正是白天里再度闹了个宫内人所周知的新闻人物乐殊。
这么晚了,她不在屋里好好休养,跑这里来干什么了?
原来,在今天落水的时候,乐殊把进宫第一天,德妃赏给自己的一只碧玉镯给掉了。白天人多,又乱了一片,不方便寻找,于是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里打捞一番。为了方便起见,自己只穿了里衣,为防有别人看见,还披了一件黑色的斗蓬。虽然这么大热天的,有些热。但是,自己这一身白里衣,若大半夜的在园子里,人家还以为是闹鬼了咧。
今天夜里的月光很亮,所以乐殊没有提灯笼就很轻松的找到了白天的事发地,满周围的转了一圈,没找着。看来是真掉水里了!
乐殊有些发愁地蹲在湖边,看着那泛绿的湖水,实在是不想再跳下去了。可是那镯子是德妃赏的,万一让她知道自己给弄丢了,那可就麻烦了。算了,咬咬牙,跳下去吧!反正这边的这个湖好象不太深的样子,虽然打捞的希望不大,但还是试一试吧。
思罢,便将披风解开,叠好放到了石板上,挽了挽裤脚,就是准备跃身而下了。岂不料,自己这边刚要跳,后面就是刷的闪上来了一个人,一把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并在耳边怒吼道:“你干什么?”
吓死人了!
虽然那人的声音并不大,想是怕惊扰四邻才故意压抑声调的,但这大半夜的,自己正准备跳湖时,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从后面抱住自己。真是吓死了!
而且,这个人居然非常不要脸的一手搂住自己的腰不算,另外一只手居然横在自己的胸部。伸手就往开掰,可这人的力道却大得很,掰了半天没掰开不说,还受到了他的嘲笑:“怎么?现在想起害羞来了?白天,你可是大胆得紧啊。”
虽说是调笑,但这声调里还是隐隐的露着一股严峻!
谁啊?乐殊是扭头往后一看,却发现他居然把头又放到了那边,几次转头都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不过这种熟悉的情境却是让乐殊猜到了他的身份,无奈地停止了抵抗,轻道:“四爷,请放开奴婢可好。”这史书上不是说老四是个冰块吗?怎么也会做这么不正经的事情?
后面那人似乎没料到她猜得到,怔了一怔,却没有放开。仍然是以吃豆腐的姿态站立,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问道:“你会泅水?”
“回四爷的话,奴婢会泅水。”
“你从哪学的泅水?北方的女孩可没什么机会学这种东西。”
“回四爷的话,奴婢失忆了,忘了。”
真是好理由!
不过:“你为什么要救老九?”记得那天,老九调笑她时,气得她狠剜了老九好几眼,明显不对盘的人,怎么会想要救这样一个不善待自己的人呢?
边问边半沉思,却没料到,她居然狠狠地踩了自己一脚,痛得胤禛只好是松手放开了她!这丫头真够狠的。
乐殊是跳到他五米开外后,赶紧是整整衣服,把那个黑色的披风披到了身上后,才觉得有了些安全感。就见如自己所为一般,胤禛,那个四冰块站在自己刚才身后的位置上。虽说自己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一定很痛,可是却仍然保持着皇子的风范,只是皱眉。而不象贩夫走卒一样,立马脱下靴来观瞧。
“你居然敢睬我?”而且踩得颇狠。
乐殊是没什么好气:“回四爷的话,如果当初不是您在万岁爷耳边嚼了舌根,今天,奴婢就是想踩您也怕是踩不到的。”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老傅,那肯定也不是十七,因为这几天,总瞧着他在融香院外面转悠,一脸的委屈。这么算下来,就只能是他了。这是长舌男,胤禛。
原来是怪自己这个啊!
这个丫头,仍然这么天真。
胤禛是轻轻一笑,悠然地坐到了石板上,问道:“你以为是我告诉了皇阿玛你的存在?”
“不是你是谁?总不会是十七。”那孩子已经因为自己的不理不睬,快委屈死了。
“自然不是十七,他对你可是忠心得很。”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他记得比谁都深。
“不是十七,不就是你喽。”那天明明只有他这个外人在场。
瞧她一脸认真,愤愤不平的样子,再联想这半月里她在宫里的所作所为,胤禛是心中一笑:“你不喜欢皇宫?”
说的都是些废话!
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地方?
只是这些话,不方便和他这个皇子说。再者说,便是自己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听得懂。只是扭头不看他,问道:“到底是不是你说的?”
居然生气了,还学会给自己摆脸子看了。
胤禛冷然一笑,亦扭转了脸不看她,森森道:“你以为除了我就没别人知道你的存在了吗?你把皇宫,看得太简单了。”
荣辱记
老康是所有事件的始作蛹者,如果不是他一时好奇心大了点,自己也就不会入宫,更不会发生这以后许多的麻烦事。但是,这个好奇心明显过于大了点的皇帝却自从第一天和他的老婆们逗了自己这只宠物两个时辰后,就再也没召唤过自己了。
不知是他的事务太忙还是宠物太多,反而在落水事件的第二天,老康再度传唤自己时,乐殊有了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