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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乐殊还有一个事情没想通,那就是:“另一个新娘,丫头还没有挑好啊?”事实上,乐殊想说的是,真的一年过后,老康要打发自己嫁人了吗?以那样的方式?
她的小九九自然是逃不过老康的法眼,瞧她担忧的样子似乎让老康颇为畅快,压抑不住逗她的欲望是笑说道:“放心吧!朕会帮你挑一个合心的妯娌来的,也会替你备一下你绝对无可挑剔的嫁妆。等的做朕的儿媳妇吧,小丫头。”
拍板定案,撤团回京。
老康带的他的老婆团儿子团女儿外加候选女婿仓津,外加诸行满汉大臣们回往了京城,蒙古各亲王带着他们的儿子是各回了各的部落,恪靖在把自己交待给了她的亲信侍女海兰图后就是化妆成一个普通的女子跟在罗布的队伍后,追寻她那注定见不得光的爱情去了。
只留下乐殊一个人,捧着老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恪靖的人皮面具,站在这完全陌生的草原上,度过了一年漫长而辛酸的公主生涯。
大婚记
乐殊没有当过新娘子,但本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想法,她也觉得自己这个新娘子当得实在是怪异到家了。
正常的结婚方法,就算是在三百年后超简化的过程也绝对少了新娘的参与是不是?切切,是婚前参与。比方说房子的选择啦,家居的装饰啦,婚纱照的拍摄风格啦,新娘妆还有婚纱的选择订购啦。最起码日子要新娘要定,菜色也要过问一下下的吧?这是最起码的礼貌耶。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个新娘子会混得这么没面子?
老康把婚期订在了九月初六,粉吉利的日子啦。但是为什么九月初一才通知自己?再加之那个恪靖磨磨蹭蹭的和罗布在那儿不知道玩什么猫腻,弄得自己九月初四才从归化起起程上路。一路狂奔的那个辛苦啊,正好赶上一场暴雨,弄得自己赶到北京时已经是九月初五的傍晚了。
汗!
狂汗!
大大的狂汗!
自己这个新娘子错过了所有结婚前的一切程序。虽然说大清阿哥的大婚仪式是粉繁琐的,乐殊一向不喜欢这样麻烦的事情。但好象怎么这也算是乐殊的头婚吧,看戏看个稀奇也可以的吧?什么大定礼小定礼纳采礼等等等十几道手续,乐殊是一趟也没有赶上?更甚者,当自己在乾清宫里一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房间里一觉睡醒来后才发现:这个老康居然连自己的‘拜堂式’也给省略了。
太过分了!
居然让别人和自己的丈夫拜堂!而在这个时候,乐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康敢玩这种乌龙戏码,而不担心真的嫁错?原来这个狡猾的老康居然两个新娘子都弄成假的,真的都事先打扮好后,藏到了各人的新婚寝室里。等待新娘进门换装小憩时,便进行了一系列工程的换包动作。
于是,乐殊在自己的结婚大喜之日,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后居然还来得及完成婚事,实在是不得不托老康的‘鸿福’啦。
自己早已经在乾清宫里就打扮妥当,当然除了新娘的服色及身上固定的首饰。然后被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嬷嬷偷运出宫,安放在了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寝室里间,就是放恭桶的那个地方。老康真是不厚道的大人!院子里吵哄哄的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等待代身新娘进屋整整衣装之际,那个替身就把新娘装换给自己,并且非常大方的进行了自我介绍:“奴婢叫碧莲,万岁爷把奴婢赏给了福晋做贴身丫头了。”
然后不等乐殊和这个看起来就比较机灵的碧莲丫头作作互相介绍,交流一下感情时,就让四个明显知道内情的喜娘给上下折腾起来了。四个人的速度就是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自己就完成变成了标准服色的皇子嫡福晋扮相了。而这边刚刚弄妥一切,门外头就开始呼吆的要掀盖头闹洞房了。
真正头晕的时刻终于开始了,而乐殊居然在这个时候尚且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到底是谁?九狐狸还是臭十三?
晕死啊!
里面的喜娘放了话,外面一堆人就是闹哄哄的挤将进来,隔着红盖头,乐殊不知道到底进来多少人,但听这闹哄哄的劲儿一定人不少,盖头帘子底下挤了一堆的脚丫子,要不是有喜娘拦的,还不挤上床来才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乐殊有些奇怪,喜娘竟然让自己穿着鞋盘腿坐到床里面去。这下纳闷,这是干什么啊?自己还顶着盖头啊,难道不用先掀盖头的吗?但这种时候,新娘子是不能说话的,喜娘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呗。自己这边才摆好,那边一个男人也是上床了,和自己一样穿着鞋盘腿坐在床上,和自己面对面的,虽然自己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这些凑热闹的人也甚是奇怪,喜娘更是摸不着边际的说一些叽哩咕噜的应该是吉祥话的东西吧?自己其实十分想听他们说一些逗人话的时候,带出些什么阿哥之前的数字号,好让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是嫁给谁了吧?可偏巧这些人好象早有预谋似的,偏偏不说这个。惹得乐殊这个心急!
喜娘说完吉祥话后,一堆人就是拼命的往床上洒什么花生、红枣、桂园之类的玩艺儿,这个乐殊晓得是早生贵子的意思。然后就有人端来了一盘饺子,叫唤道:“请新人吃子孙饽饽,从此子孙满堂。”原来满人管饺子叫饽饽?乐殊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名称,自己还是喜欢叫饺子。这时喜娘凑到了自己耳边嘀咕道:“这是半生的,一会儿会有人问你是生的不还是不生的,你不准说话,点头摇头表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