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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对于这个老婆的说话方式早已经习惯了,也知道乐殊不会在意,只不过:“你给我这个名单做什么?让我帮你调查他们吗?”虽然未曾有明旨之类的玩意儿,可老八已经敢肯定这个乐殊如今掌握了皇阿玛的密调令了。查个人,对于她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那她今天来给自己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乐殊是收回了纸条浅浅一笑:“当然是要借您的一方宝地喽。”
“这话怎么讲?”
“过几天不是八哥您的生辰了吗?我要利用这个机会让悫靖亲自来挑,毕竟男人是她自己的。到底看哪个顺眼,要她自己做主才行。”话是正经话,但说完了才觉得和这些人说这些话,好象有点不太好的样子。因为话毕之后,有人的脸色就是又差劲了,冷冷地盯了自己一眼后,扭过头去在那边生闷气。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啦,不过如今说这些实在是没意思的。琪梦就笑道:“你是让八爷把这三个人给你请来,对不对?”瞧乐殊肯定了后,就是又问:“请是不难啦,只不过就算是请来了,他们是外臣,悫靖作为一个公主的怎么好和外臣直接见面呢?
“这就不用你管了啦。悫靖丫头自己会想办法啦,反正是她的事,自己操心吧。”乐殊说得好轻巧,可其他几个人却全是不认同的眼神。但他们不认同也没办法,毕竟皇阿玛把这事是从头到尾都交给她来办了啦。
说完正经事了,乐殊不待和这几位别别扭扭的在一块了,就是拉上琪梦到后院里去叽叽咕咕去了。
其实说是叽咕,说的倒也是正经事了啦,这个问题其实乐殊已经憋了好久的时间了,今天终于想问了:“琪梦,紫月呢?你为什么一直不把她还给我啊?”当初说好的是寄放,但一寄就没信了是不是太奇怪了。尤其对于琪梦这样一个处理精理的人来说,实在是怪异之极的。
早料到她会问了,只是不曾想到她现在才会问,打发丫头们下去后,琪梦才是涩然回道:“我不打算还你了。”
啊?
啥意思?
不还?
“为什么啊?”又不是个帅哥,你看上了不还也算,一个女人你不还是什么意思?乐殊反应不过来,理解不了。
不知怎的,向来俐落豪气的琪梦说到这个话题上却是突然难过起来了,艳丽的面容上刚才的笑意是一丝都没了,最后居然落下泪来了。这个模样实在是吓得乐殊不轻,赶紧拿了帐子给她擦,急道:“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不给。”
可她越是哄,琪梦哭得就越是伤心,乐殊使出了浑身的法宝好不容易哄得她不掉泪了,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惹得乐殊反而想哭了:“我准备把紫月给了八爷做个庶福晋。”
很不好意思说的一句话,可既然说出来了,不妨说得更仔细一些:“你也知道的,八爷这么多年只有我一个,可我的这个肚子实在是不争气,这么多年一直生不出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总得让他有个后,是不是?虽然……”虽然心痛如绞,可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大夫呢?他们怎么说?”不孕症在三百年后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工受精代孕妈妈多的是办法,可在这个时代实在也是大大的难题了。
琪梦一阵苦笑:“你当我没有看过吗?不只京城,全国上下的有名大夫我都瞧遍了,药罐子都用破了不知多少,但就是不行。这么多年了,我也失望了,不作幻想了。紫月是个好丫头,老实又厚道。你也放心,我不会为难她。”拉住乐殊的手想保证些什么,但是自己这破破抖抖的话声,连自己听了都难过又怎么能说服人呢?
因为琪梦的心情不好,乐殊在老八家是一直呆在晚膳过后才走,胤禩怕自己单人独轿的走夜路不‘安全’,便是让胤禟来送自己。
真是可笑,就算自己单人独轿,但好歹前面的气死风灯笼上写着十三的挂名,难不成还有不长眼的敢动自己的脑筋不成?但是老八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啦。自己也只好顺意而为了,果然,当轿子转到自己家的胡同口时,胤禟示意轿夫停下了,然后,让轿夫们站到二十米远之外,在轿帘外低说道:“八哥想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讲给皇阿玛听。”
乐殊在轿内是直翻白眼,冷道:“如果我想翻闲话,有的是好听的翻,这种不痛不痒的我才不惜得动一下嘴皮子呢。”
是大实话!就拿上一次的事情来讲如果翻给皇阿玛,大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早料到是这样的回话,只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给我透个底,嫁给十三是你的主意还是皇阿玛的主意?”如果是她的主意,自己无话可说,但如果是皇阿玛的……
“难不成你还敢造反不成吗?”越问越不象话了,乐殊防止他再问出什么古怪的问题,就是击掌让轿夫们回来了。
她走她的路,他走他的路。
已然是分成两道了,可为什么自己却如此的不甘心呢?
真的,好不甘心!
选婿记
老八的生辰过得很是热门,亲贵们来了一大堆不说,朝臣们来得也是不少,只不过因为是男人的生宴嘛,家眷就没怎带。后堂里坐的女人们大多都是阿哥们的大小福晋们!兰慧最是懂礼,早早的就来了,只是左瞧右瞧的却没发现乐殊这个纳闷,便是扭头问琪梦:“乐丫头呢?她怎么不来吗?”
琪梦是咯咯直笑:“早来了,她要是敢不来,我不剥了她的皮才怪。只不过她今天有事要忙,咱们玩咱们的,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