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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快的走得再无一人,胤祥满脸的黑气,一肚子的怒火却在这个看似闲逸的女人面前一点也发不出来,只能是看着她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这边礼物,若有心思的分来看去,这份是谁的那份是谁的。两个月不见,她的神色舒缓了很多,苍白的脸上更度浮现了浅浅的粉红之色。健康而妩媚,如此佳人在前,胤祹他?
“有话快说,我一会儿还要出去送礼物。”一大堆的货色在前,自己是得忙不少的,没空和他在这儿打哑谜。太过直接的话语,刺得胤祥心里是一阵锐痛,握紧了桌布是咬牙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你就打算和我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吗?”这样反反复复的伤害不止吗?
话都挑开了,有些东西也是不必隐瞒了:“那晚我和恪靖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那么还需要我再说些什么吗?如果不是因为旋舞,我会离开。其它的,你也不用强求了。反正你现在自由了,可以娶任何一个你看得顺眼的女人回来,而我不会再是你的禁锢和负担。”
果然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如果我是冤枉的呢?如果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呢?”如果一切与我无关,那么你会怎样?
这么一个笨问题!乐殊是冷冷一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证明你是个浑蛋。你背了一次的负债还不够,还要再背一次。你只为你的兄弟想过,却没有为那些女人想过。她们需要的不是地位,是男人。而那些孩子他们从始至终都是最大的受害者。”明白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你的罪更重、更加无可逃避。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争吵不是过日子的好办法,更何况两个人中间还有一个孩子存在。把东西分类包好之后,乐殊便是拍手叫丫头们进来装东西,准备出门。只是在出门前,胤祥再一次的叫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京里发生的事,你知道吗?八哥负罪在家了。”你这样名目张胆的给他送东西去好吗?
乐殊是冷冷一笑,有些傲气又有些无所谓的回道:“那些朝政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他的弟妹罢了。我的爷!”冷冷哼完之后,便是带着丫头和礼物出门去了。
决然洒脱,不顾一切的背景看得胤祥冰狠半响后,竟然哈哈的大笑出来了。太过变化激烈的表情吓得一堆下人不知所措。不会是爷和福晋吵架吵得疯颠了吧?一个个蹑蹜在外不敢进门来,只能在屋外听得胤祥一个在屋里哈哈大笑,直到笑到无力无声,众人悄悄进去后,才发现爷已经睡倒在了福晋的床榻之上了,面色极其安详。
丫头们只好进来给爷整好睡姿,盖好被褥,免得受凉生病。只是她们来得太晚,刚才在屋外耳朵又太背,没有听清楚胤祥在入睡之前说的那样一句话:“你、果真不负我这样爱你!”
乐殊不只一次的到过老八家做客串门,但却从来没有一次瞧过他的家门前如此的凄凉过,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朱漆大门紧闭,到他家时,已经是时近黄昏了,但府上的灯笼却根本没有点亮,仿佛这里面是一个死府一般的寂静无声。与之前的车水马龙相比,怎是一个可悲形容得了的?
车停,碧莲丫头上去唤门。管家一瞧是乐福晋来了,赶紧是迎了进去。一直把乐殊迎到了后堂正厅,而乐殊前脚进厅,后脚老八和琪梦就是迎出来了。两月不见,老八的神色极是憔悴,可琪梦却依然精神闪烁。可即使如此,这个时候瞧乐殊还敢上门来,也激动不止。几个快步过来后,啥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乐殊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居然越来越模糊了。
乐殊的心情也很是激动,不过这样的场面如果哭起来的话实在是更加难受了,赶紧是调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八爷,你是不是欺负琪姐姐了?怎么把她委屈成这样了?你要是欺负她的话,我可不答应的噢。”
又皮又扯的话,把胤禩是逗得微笑出来了,赶紧是顺势申辩道:“我哪里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是好的了,我哪有那个胆子?”
这就奇了。“如果八爷没有欺负琪姐姐的话,那么姐姐为什么哭啊?难不成你爱上我了?两个月不见,想我想成这样了不成?”
越是不正经的话了,逗得琪梦没几下就是笑了,而这一笑后就很快恢复了本色,泼辣得和乐殊耍笑起来了。而乐殊也是赶紧拿出来了送二人的礼物,俱是精美风雅之物,颇得二人的心思。给两个人送完礼后,乐殊便是要走了,说是还要给老九老十还有十四送礼去。但,胤禩却没有送人的意思,在和琪梦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琪梦便是笑着拉乐殊是往后堂去了:“还没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嗯,我在上个月把紫月许给八爷为妾了,他们已经圆房了。按理来讲,她曾是你的丫头应该给你见礼的,可恰巧你不在京里。今天既然来了,就全了她的心思吧,反正如今这个情势,她是出不去的了。”说到这里,心思又黯淡下来了。不在胤禩面前了,她也不用再辛苦的伪装快乐了。
尤其在瞧完紫月出来后,她的神色更是难受极了。行到一个无人之处时,竟然忽的抱住乐殊哽咽了起来。其中的辛酸自然是不用言明,可琪梦不是兰慧更不是灿落,有话她是憋不住的,边哭边哽咽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就算他说我,又怎么能那样说八爷?说良妃娘娘?他曾经那样爱过良妃的啊,他怎么能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他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