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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的目光毫不避晦的让胤祥看到,气得他咬着牙想上来咬人,却又牙到嘴边紧紧地咬住了。强劲的意志力敌不过某个妖精的挑逗,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妖术,居然把酒放到一只小碗里,伸出丁香小舌来一边舔一边浅尝。既可爱又狐媚,最受不了的是那碗口飘出来的酒香,简直是要人命!
头一个,胤祥有想破门而出,远远逃开这个妖女的愿望。但眼神刚瞟到门口却猛然发现自己上当了。如果自己真的一脚蹿开这个根本关不住自己的破门后,岂不是中了这小丫头和皇阿玛的诡计。不行,自己绝对不出去!但不出去归不出去,酒菜还是照样要享用的。想开之后,便是坐了过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就是不理乐殊,不和她说一句话。
以为自己回来吃东西会气着她,却不曾想这个妖女根本不生气,笑呵呵的全让他吃,自己却是一口没沾。看着光秃秃的碟碗后,胤祥才突然发现居然没她的份!今天这晚膳的饭量刚够自己,却根本没准备她的份,为什么?又想演苦肉计吗?象上次装流产一样,骗自己的同情?
一想起那事来,胤祥就是恨得牙痒痒。看到她流产,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心痛,可没成想这却完完全全的是个骗局。亏得自己一时心中不忍,想问那个产婆流掉的婴胎埋在了哪里,却意外的发现了李太医和她的串供。乐殊根本没有怀孕,当然更不会有流产一事。那些所谓的鲜血是事先准备好的血袋,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绝不会翻她的身的,而事前事后的人却都是她安排好的内应,成功的骗掉了所有关爱她的男人,包括自己。
这招她耍得实在是太狠了!
而后来的则更狠,她居然和皇阿玛一起大玩仙人跳,一走便是三年,凭自己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却是根本找不到她。三年了,她走了忍心不回来,还带走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旋舞,这么狠心的婆娘以为今天和自己共度几夜的患难便可以偿还一切了吗?不能,绝对不能。自己是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原谅。
当晚胤祥和乐殊一起睡在了那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熊皮毯之上。一块自然是早些时候胤祥翻出皮货来让淑媛丫头做的,另外一块则是嫣红仿了那块做的,用来挑拨两个人的关系。如今两块并在一处,抵了一块好大好大的皮炕。厚厚的好大的棉被盖住了两个人,却不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而是一左一右的两个。乐殊也没去紧贴他勾引他,只是很平顺的睡在自己的位置上,任凭着自己身上今天特别浸泡过的花香阵阵的散发过去勾引某人的神经系统。
这一夜,乐殊诚然因为条件太差没有睡好,但胤祥也因为某人的彻夜勾引而焦虑不安,脾气是更加的暴燥。但不管他怎样暴燥,怎样不理人,乐殊就是不急也不恼,但也坚持着不吃任何一口饭,不喝任何一滴水。这种情况可不是好玩的,尤其在坚持了两天一夜后,乐殊完全没了力气再去支撑任何的笑意,软歪歪的躺在榻上,任凭胤祥快瞪死她,也就是不走。再行支撑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时,两天未进水米的胃是开始造反,疼得乐殊满脑门子冒冷汗,却是坚决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让胤祥看到。
可胤祥不是傻子,两天两夜不进水米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很是清楚,在看她老半天还没从被窝里出个声后,就觉得不对了。掀开被子一看,这家伙居然已经疼得脸色惨白无有人色,却依然咬着下唇不出任何的声音。那么娇美的唇瓣被她咬得鲜血淋淋的,胤祥看了又是气又是恨更多的则是心疼。从她身体蜷缩的角度可以看出来,她的胃在造反了。这个死丫头,总是惹自己心疼。
叫唤了半天来人,却没有半个响应,没办法之下,胤祥只好是抱起乐殊一脚蹿开了早就破败不堪的木门,再蹿开大门,抱着乐殊冲出了宗人府。外面居然有碧莲早准备好的马车,再加之一路出来无人拦阻的模样,胤祥在把乐殊放到车后,顿感自己又被这个丫头的苦肉计给骗了。刚想下车,赌气回去那个破院子继续自己的幽禁生活时,却觉得颈后是一记冷风而来,然后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是不醒人事了。
谈心记
头有点慒,后颈部分有点痛却有丝清凉凉的沁意透过肌理直达内在,身上好舒爽干干净净舒舒坦坦的。唔,身下的棉褟很不错,厚实软和而且热乎乎的,身上的棉被也同样的舒服,被窝里还轻溢着一股淡淡的轻香,很熟悉很舒服。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一觉了?而且伸手过去,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极其软玉温香的身体,曲线十分熟悉,不由自主的搂进了怀里。丝一般的肌肤相触引发了久违的欲念激情,微睁双眼正准备俯身吻将过去时,脑袋中却当啦一个激令,一下子推开了怀里的佳人,坐起身上是瞪视着眼前这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怎么会这么怪异?
这床怎么会是圆的?还这么大?这吊在顶上的红罗布为什么是四散罩下的?而且密麻麻的罩了三层,挡得帐里黑漆漆的根本不见模样。抖开一角看向床外,发现这屋里的摆设更是奇怪到家了,墙上顶上全是正红的红漆,顶与墙面处的顶线却是雪白的雕花,地板厚厚实实的仿佛是木板制成,屋里不见一个火炉却热腾腾的毫不见凉意。还有这些家俱,怎么都这么古怪,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这门这窗这窗帘怎么是这种造型的?
自己这到底在哪儿啊?正想着呢,身后是覆粘上来一个软软香香的身体,一边小口小口的咬着自己的肩头,一边轻笑问道:“怎么样?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