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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殊一向知道这个悫靖是三姐妹中最心细的,温恪和十三有点象,豪爽直接型,敦恪是活泼俏皮型,独悫靖是温柔体贴型。瞧这事,这姐妹二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悫靖却知道了。“是啊!你们三个猜猜看,猜中者有奖。”
“先说奖什么吧?”温恪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乐殊摸摸她细嫩的脸颊,笑道:“奖一个月带你们出宫玩一天,可好?”
“真的吗?我们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出来一次?不是只有这三天?”敦恪高兴得快疯了,虽然出来只有两天,可宫外宫内的生活完全两个模样。一想到过完这三天就要再回到那个笼子里面去,就是好难过,如今一听以后还有机会出来,自然是高兴了。
乐殊点头:“不过要看你们猜不猜得出来了。”
温恪瞧瞧这花瓶这花,转转脑珠子是道:“肯定不是四哥,他那么冷冰冰的,才不会干这样的事情;我哥也不可能,十二哥脸皮可薄了,也不会。就只有九哥和十四哥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聪明,分析得头头是道!乐殊奖了她一颗剥好的葡萄,真是的,连水果都是从宫里弄出来的,这时节只有皇宫贵族才吃得到葡萄啊!
悫靖性子最细,温恪只瞧花瓶和花,她却瞧了半天桌上的水果茶色:“十四哥送花我倒是信,可他的急脾气要置好这些水果点心的却是难了。我猜定是九哥!”
敦恪瞧乐殊点头了,就知道悫靖猜对了,小脸上是一阵的苦恼:“为什么不是我哥呢?十三哥真是个笨蛋。乐姐姐,你嫁给我哥好不好?”
真是小孩话,乐殊捏捏她的小脸蛋笑道:“你九哥的随从可在隔壁呢?小心他听了回去告诉你九哥,让他以后不喜欢你了。”
敦恪一听,怯了。
乐殊给三人倒上茶后道:“甭说笑话了,要开书了。你们三个仔细听了,回家要考试的。说得不对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罚什么?”敦恪总是注重结果。
乐殊嘻嘻一笑:“就罚谁今天晚上光溜溜睡。”当然这句话是附在温恪耳朵上讲的,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给奴才听见的。羞得温恪的脸当时就红透了!其它两个小公主一转述,脸也全是红扑扑的象刚摘下的苹果,为了不受那样的‘罚’,只要是细细的听书了。
今天一上午讲了两套书,一套书是《红拂夜奔》,一套书是《杜三娘怒沉百宝箱》。都是女娃娃们喜欢听的脂粉戏,虽然今儿来的爷们较多,不大喜得听,可这说书的两个卿客极是有本事,居然将这两个故事说得出神入化、难舍难离。
三个小公主常在禁宫,哪里听过这样‘禁’书,虽然在现代来讲,十岁十三岁十五岁还都是屁大的娃子,可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算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十五岁做娘的都有了,她们已经算是慢的了。所以三个女孩子对于这样的戏是兴趣极浓的!听得时近中午,乐殊要带她们去吃饭了,仍然是舍得要离开。
可最后仍然是跟着去了,没奈何,茶水喝得太多,肚子饿了。自从跟了乐殊后,三个小公主的胃口都是大增,当然增的还有她们的身高和体重以及三围,当然最后一条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吃饭的地儿是拉车的决定的,自然是老九的天香楼。掌柜的小二这回可认下乐殊了,见是这姑奶奶来了,赶紧是最好的雅间、最好的盘碟、最好的菜色给上。为了预防上次出现的错误,更是把整个三楼都清了空!
四人瞧着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劝客人离楼那样,一阵阵的好笑。敦恪问及为什么时,乐殊便是大方的把上次碰到的事情说了。听得三个小公主是一阵的发呆,尤其是温恪,性子最急:“那你怎么受得了?那几个人真是坏,居然说这样的话来?”
乐殊笑道:“怎么会是那几个人坏呢?说错了,重说来。”
“那就是九哥坏了,皇阿玛赐婚,他不象八哥那样拒绝已经是不够胆了,居然还为一时之气,进了那个女人的房,实在是对不起你了。”温恪不忘给自己哥哥打击情敌,可说完了才想起来,自己那个小嫂子都快生了,真是头痛啊!自己这个哥哥真是太不长脸了。
悫靖不象这姐妹二人心急或有私心,她想得好简单:“其实我觉得,没有谁是坏的。那个小九嫂和九哥一样都是皇命加身,无可奈何。九哥也是凡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小九嫂的兄弟自然是帮自己家人说话挣面子了。就连始作蛹者的皇阿玛自然也有他的想法。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生在了那样一个不得单纯的地方。”
乐殊听得是直拍手:“悫靖这话讲得好极了、对极了。敦恪没有说对是因为性子太急了,沉不住气便看不到事实的真相,因为真相往往是藏得极深的;而温属没有说对,是因为有私心噢,别忘了你那个小嫂子可是——快生了。”昨天她没来,听说是身子重不方便行走了。真是好好的好消息啊。
吃完饭后,下午乐殊又带了三个小公主到戏园子里面听戏,这儿远比书院更加热闹,虽然乐殊听不懂这国粹,可三个小公主听得懂。宫中常摆戏台,她们是从小听惯了的,自然听得懂。可进宫唱戏的角儿通常都是缩手缩脚,唯恐放肆了惹来大祸,不象这里的挥洒自如、举重若轻。从文戏之妩媚潇洒到武戏之英姿博发,无不处处惊彩!
三个小公主叫好叫得嗓子都哑了,弄得大晚上乐殊是煮胖大海给三个小公主润嗓子,唯恐今天的干果吃多了上火,又是药膳凉茶的折腾了一夜。结果第二天,三个小公主神清气爽了,乐殊反而是头晕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