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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中文>唐永宁郡公>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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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与永宁都满脸笑意地站起身来相迎,而晋阳公主却满脸诧异地坐在那里动都没动,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这么“巧”,会在这里遇上这两位……

因为孙思邈早上选的这个位置正好斜对着门口,所以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一进来便瞧见了他们这一桌,然后高阳公主的脸色便一下子黑了下来。

高阳公主谁也没理,直接走到晋阳公主跟前,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然后拖着她就往楼上走,边走边问:“你的房间是哪间?”

永宁和孙思邈一起眨巴着眼睛看着晋阳公主被拖走,有志一同地没有站出来说话,让那对姐妹上楼好好谈心去了。房遗爱叹了口气挨着永宁坐了下来,很客气地跟着孙思邈打了个招呼。

这夫妻俩出这趟门可没少带人,原本还显空荡的大堂一下子被这些拿刀带剑、披盔带甲的武士们给挤满了,原本那两三桌的散客一副避之不急的样子,纷纷避回了房里去。这会儿客栈老板可顾不上那几个碳钱了,房遗爱大方的扔了个足有二两的银角子给他,让他给这些公主府的侍卫们准备些招呼的吃食驱寒。一时之间,这客栈从老板到伙计都忙得热火朝天的。

永宁左右看了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与孙思邈说了一声,也拉着房遗爱上了二楼。头天晚上订房间的时候,永宁与晋阳公主本是一人一间的,只是她们两个说话晚了,便睡在了一起,这会儿晋阳公主下意识地与高阳公主进了永宁那间房,于是永宁便只得拉着房遗爱去了晋阳公主订的那间。

“你们怎么才来呀?我还以为信儿没送到,或是你们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呢……”永宁一坐下来便开始抱怨,她刚才还真是有些担心他们没把她送的那张小纸条当回事。这公主哪里是好拐带的?但凡出点什么差错,晋阳公主只要撒撒娇、装个可怜,估计禁足几天就能把事情抹过去,可是沾边儿的其他人这脑袋可就有些不稳当了……皇家,是不能指望他们讲理的

房遗爱挑了挑眉,上下的打量着永宁,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凑过来低声问道:“昨晚那纸条,是谁帮你送来的?这几年你在外面,似乎还真认识了些不得了的人物呀……”自从看过永宁剽窃过来的那些武侠小说后,房遗爱就对那些传说中的武功大感兴趣,可惜的是找不着门路学习,他身边的那些武夫练的都是行军打仗的那一套,就算有传闻中的高手存在,也都是些他不敢招惹的,比如说:卫国公李靖……

“在外头几年,连个用得上的人都结识不着,那不是白在外头跑了吗?”永宁虽说有些心虚,却还是故做镇定地白了房遗爱一眼,说道:“我问你呢,你们怎么才来呀?可是洛阳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房遗爱摇了摇头,托着下巴看着永宁,说道:“昨天我与公主一见那纸条,就知道是出自你手,公主当时就急了,拿了纸条就想禀告陛下去,结果却正遇上晋王,倒是被他给拦了下来……晋王说,这纸条出自你手,哪里好让陛下过目?总不好再让你拖上关系的,他虽也着急,却身份所限,不好随便离开洛阳,便让我们夫妻俩在陛下跟前告了假,说是今日要出城赏雪……”

永宁看见房遗爱提起李治时那有些暧昧的神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说道:“还好昨夜这雪下得够大,不然等你们到了这里,我也早被晋阳公主给拖着走没影了……”

房遗爱撇了撇嘴,说道:“拉倒吧——别说昨夜那么大的风雪,就是没这风雪,从这符丘集往前也就一条路,百十里地的走,就算是你们有马车,又能走出多远去?在这客栈里没堵着你们,一路追下去,也就一两个时辰的工夫,为了速度能快点,高阳公主连马车都没坐,跟着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儿一块骑马来的”

这些年下来,房遗爱与高阳公主的感情愈发深厚,提起来那语气都透着甜蜜,倒让旁人不由得欣羡不已。永宁似笑非笑地看了房遗爱一眼,说道:“是,高阳公主最好,高阳公主最棒,高阳公主最厉害了……行了吧?你用不用句句不离高阳公主呀?”

房遗爱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扭头,但随即他便又回复了抬头挺胸的姿势,一脸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媳妇儿,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永宁满心轻松的笑了,不管她来到大唐后做对、做错过多少事,房遗爱与高阳公主夫妻和顺这件事,都是她最骄傲的成就。如今的房家,似乎除了她之外,一切都很平顺……她呀……以前她可从没想到过,她自己能变成房家的麻烦。

“你在洛阳就呆了这几天,时间太少,我也没得上私下里跟你说话的机会……”房遗爱一脸正经地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看着永宁,说道:“你对日后,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那些糊弄外人的场面话就不用再说了,二哥也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也好心里有个底……从二哥心里说,怎么都是不愿委屈了你的……”

房遗爱这些年虽然还是一副莽撞憨直的形象示人,即使是高阳公主也多是为此替他担心,但其实他只是在永宁的调教下,习惯了这张面具,而把他内秀的那一面给小心地隐藏了起来,轻易不肯露出来。这几年来,他没少为永宁担心,也反复衡量过不知多少次,却怎么想都觉得永宁这委屈受大了……怎么想都觉得,永宁这辈子是吃亏吃定了

永宁也是能明白房遗爱的想法的,虽然她的心境总在变化,可是事情本身与既定环境却是一直都没有改变的。她浅浅一笑,低头轻扯着自己的袍袖,说道:“二哥,如今哪里还能由得我来‘打算’什么?我那日与你说起过,过一日算一日,这可不是什么敷衍人的场面话,而是我心里的实在话……二哥,别总想着什么委屈了我,这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委屈?父亲从小就教导我们,该受的就不叫委屈,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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