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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情儿露出笑脸,“肯定是从灵体修练到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地方需要多的力量,所以小玉要更加努力的修练才行。”
小玉一想好像真是这样,大力的点头,“知道了姐姐,小玉会努力的。”
“那姐姐出去了。”
“好。”
看小玉脸上没有那种孤单的表情,席情儿才释怀离开,不管他活了多少年,在她眼里,就只是个被孤单折磨着的孩子,以后,她不会再让小玉出现那种表情的。
收回意识,席情儿睁开眼睛,看着轻手轻脚放下衣服就要离开的钟离夜,心里有了些暖意,身为皇子之尊,还能这么有同胞爱,算是不错了。
“哥哥。”
钟离夜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坐起来的妹妹,“情儿,吵醒你了吗?”
“没有,只是小睡了一会,这是给我买的衣服吗?”
“恩,我们现在身上没什么钱,这是最便宜的粗布衣服,你先凑合着穿,等阿时回来再去给你买好的。”
席情儿摇摇头,坐到桌边倒了两杯茶,“哥哥也坐啊。”
钟离夜在她旁边坐下,对这个突然有些神秘的妹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很清楚的知道,妹妹不会伤害他,如果真有那样的意思,只要她不挡那一剑,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哥哥,我们现在要隐藏身份,所以穿这样的粗布衣服最适合了,身上留点银子总是没错的。”‘喝了口茶,席情儿继续说道:“以后如非必要,这个镇上我们都尽量不要来,也暂时不要和……父亲联系,你出宫学艺这事,知道的人极少,更何况,对方还知道我们的路线,我相信父亲不会对我们不利,但是父亲身边人多嘴杂,我们的行踪很容易再次泄露,那样对我们很不利。”
看着娓娓道来的妹妹,钟离夜沉默了,他确实是在想着怎么和父皇取得联系,谁都有可能对他不利,但是绝对不是父皇,这点他很确定,但是妹妹说得很对,父皇身边光是侍卫就是一大堆,还有内侍宫女什么的,根本藏不住秘密,还不如彻底消失一段时间再说。
这些他想得都不是很全面,妹妹怎么会看得那么透彻?一个十岁的孩子,再聪明也是有限度的吧,何况,父皇母后把她保护得极好,根本没让她看到过宫闱里那些黑暗,她又怎么知道父皇身边不安全?
看着脸色变幻的钟离夜,席情儿再喝了口茶,她无法解释,就算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信吧,“哥哥,我不会害你。”
“我当然知道。”冲口而出的话,让钟离夜茅塞顿开,对,反正情儿不会害他,他想这么多干什么,现在要想的,是怎么保住性命,找出杀害母后的凶手,把他千刀万剐。
到底,钟离夜再复杂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还没有完全学会隐藏,离深沉也还有着距离,和席情儿比起来,他还懒着呢!
席情儿勾起嘴角,“那就好。”
在旅馆等了差不多四天,在夜晚降临时,时文之才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少爷,小姐,属下回来迟了。”
“不迟,先坐下来歇口气,熊掌柜,以最快的速度上几个菜。”钟离夜扯过有些迟疑的时文之坐下。
席情儿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时文之有着小小的惊讶,堂堂公主之尊,一直被皇上皇后千娇百宠,现在做这事居然做得这么自然,从出宫开始,再苦再累再险都是咬牙忍着,从来没有以倨傲的口气对护卫说过一句话,这样的孩子,难怪那两个最尊贵的人会这么喜爱。
“谢谢小姐。”
“在外面不用在乎那么多,你也稍微松口气。”
“是。”
这个旅馆就是两夫妻用自家房子的前院在经营,也没有请人,平时投宿的不多,反正就是凑合着混日子,熊老板的动作果然很快,四个菜只用了十来分钟,只是这做法……纯天然了点。
不过,这几天住下来,两人也吃习惯了,再说肚子饿了的时候,什么都吃得下去,何况只是味道差一点而已。
饭后,三人回了钟离夜的房间,时文之把包裹放在包子上,里面大部份是银子,还有几锭金子,又从怀里摸出一大叠银票放到桌上,“属下到凉州城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月一次的拍卖,玉手镯价钱被哄抬得极高,最后一共卖得八万四千两,扣除拍卖行的抽成,剩下的属于换成了小额的银票和这些银两金锭。”
钟离夜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很好,这样比较方便。”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在席情儿看来,这个时文之也是个聪明人,不管她和钟离夜在怎样狼狈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失了做属下的分寸,善尽属下的责任,不行差踏错一步,这样的人论功行赏的时候绝对有他。
“阿时,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回房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忙起来了,我和情儿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大概只能靠你。”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告退。”
真是个一板一眼的人,不过这样的人更长命,钟离夜心下活络,转身对席情儿说道:“情儿你也休息,我去找熊掌柜打听打听一些事。”
“好,那我回房了,哥哥也早点休息。”席情儿做足了礼数,退出房间,在现在这样的时候,钟离夜应该是最没有安全感的吧,就算是对她,恐怕都有了提防之心,这是人的本性,也许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
钟离夜在楼下找到在算账的店老板,把下楼时准备好的银子放到他面前,“这是这几天的费用。”
熊掌柜拿起来掂了掂,赶紧放下,“席公子,这太多了,我是个老实人,没有趁火打劫的胆。”在决定隐姓埋名后,席情儿说喜欢席姓,钟离夜便随了她,两兄妹都姓了席,席夜,席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