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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个老大夫实在有些忙不过来,钟离情儿也没有自持身份,让无艳去准备了一套桌椅放在几个大夫旁边。也坐下准备看诊。
一开始没人理会她,虽然她戴着面纱,但是她那股小女儿态一看就知道是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和旁边白须白发的老大夫比起来,人家当然是更相信有着几十年行医经验的大夫了。
钟离情儿也不在乎,只是静静的等着,她做这些纯粹是因为心里愿意这么做,并没有想得到什么如名声之类的东西,如果大家信她,那么很好,互惠互利,要是不信,那她的心意也尽到了。
无艳一众人就在她身后侯着,不言不语不动。
“轩辕。”
轩辕上前几步,“是,小姐。”
“让无艳留下就行了,你们到处去走走,看哪里需要帮忙的,你们适量的帮一下,当是体验生活了。”她架子没这么大,需要这么多人陪着。
“是,无艳,你多留心。”
“无艳知道,柏叔放心。”一旦出门在外,小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坐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人过来看诊,钟离情儿还好,还能安然静坐,倒是无艳有些忿忿然了,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小姐的医术是这些凡人可以比的吗?居然一个个还在那边排队,不知道来小姐这里。
“无艳,给我杯茶。”
“是。”打开随身背着的箱子,从里面拿出茶杯茶叶,泡了一盏茶放在桌上,其实打开看就知道,这个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用来掩人耳目而已。
冒着热气的茶水吸人眼球,在现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几人能喝到热的茶水?能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要喝热的也有,去喝药汤吧,每人都要喝的,可是那味道,实在是太苦了,他们宁愿喝冷水。
看到众人的表情,钟离情儿皱眉,难道这里的人现在还在喝冷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水里淹死了多少动物?人的尸体都不知道有多少,不惹瘟疫才有鬼了。
问无艳要了个鲜果,冲咬着拇指望着她的小女孩招手,小女孩扭捏了几下,还是没能挣过对果子的垂涎,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
钟离情儿也不嫌她脏,把她抱在身上,把手里的果子递给她,小女孩小心的咬了几口便停了下来,虽然眼光总是停在果子上,手却坚定的握着,紧紧的。
钟离情儿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好吃,我想留给弟弟吃,弟弟的头被树枝打到了,肿了很大一个包,流了很多血,一直哭。”
懂事的孩子,边提高她左脚的裤管边问道:“弟弟多大了?”
“三岁了。”看着她左脚小腿上血迹斑斑的白布,包得有些粗糙,应该是上了点药的,可是效果不太好,这里可没有破伤风针打……
“无艳,给我一坛酒,烈性的那种。”
无艳知道这时候小姐肯定不会要酒喝,迅速拿出一坛酒递给她,顺手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放到自己退上,方便小姐动作。
钟离情儿蹲下来,“无艳你坐着,小姑娘,姐姐给你治一下伤口,不然会烂掉的,有一点点疼,你要忍住知道吗?”
小女孩懂事的点点头,她不要她的脚烂掉,“好。”
小心的拆开纱布,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长度有三寸多,像是利器割伤,在这没有外科手术没有麻醉药的地方,这样的伤得有多疼?这小女孩是怎么忍住的?换做是成年人也不见得忍得住吧。
缓缓的输入灵气在伤口位置,希望一会不会让她那么疼,用干净的布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钟离情儿掀开面巾喝下一大口酒全喷到伤口上,小女孩疼得直抽冷气,额上一层细密的汗,还是咬牙忍着不出声。
伤口位置直冒白泡,换了干净的布擦干净四溢的酒,喷了第二口酒,泡沫少了许多,喷第三口,才算是杀菌干净了,留下一丝灵气在伤口位置帮助修复,然后从空间中拿出几粒药丸按碎了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再在空间药田里现摘了点药草捣碎了敷上,最后才用纱布牢牢的绑好,用劲稍大了点,这伤口裂得实在是太开了点,没有外科手术缝合的情况下,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愈合得更好。
看着面色惨白的小女孩,无艳主动塞给她一个果子,这么坚强的小姑娘,她很喜欢。
小姑娘咧开笑脸,“谢谢姐姐。”
钟离情儿也笑了,“回去吧,要是你爹娘信得过我,就带你弟弟来我这看看。”
“好,我要我娘带着弟弟过来。”说完,也不待两人反应,一瘸一瘸的往人堆里走去。
钟离情儿笑笑,任无艳扶着自己坐下,抚了抚有些麻的脚,说道:“无艳,把你的空间打开,我放些药草进来,一会可能都用得上,你负责把它们捣碎就行了。”
“是,无艳知道了。”
两人就在桌子后边做尽了小动作,顺利完成偷渡,小姑娘也拉着她娘亲过来了,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要不是知道她腿上有着那么大一道口子,钟离情儿真会把她当成是个健康的孩子。
妇人脸上有些局促,反没有她女儿显得大方,站在面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女孩轻快的说道:“姐姐,这就是我弟弟,他睡着了都还在哭呢!肯定很疼。”
其实你也很疼,只是你装作不在意而已,钟离情儿心下叹息,手却很主动的开始了工作,翻了翻小男孩的眼皮子看了看,脸上未擦干净的血迹说明这伤确实流了挺多血的,只能期望没有脑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