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命。”该学的,他都会去学,权利可以由别人给与,知识与力量,却是自己的,有了这两样,才能获得权利,有了权利,才能为母后报仇,才能保护情儿,这些,他懂。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这几天安排好情儿的事,也给你时间去应付其他人,四天后,你便要全心学习了。”
“是。”
“下去吧。”
“是,也请父皇保重身体,母后一定不愿意看到您为她难过,儿臣告退。”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钟离翔云才缓缓露出笑脸,“研儿,看到了吗?夜儿越来越优秀了,情儿……好像也超出了我们的想像呢!要是你还在,多好。”
画中的人只是温柔无比的望着他,仿佛劝慰,仿佛满足,只是其中暗藏着的骄傲,如她的人一般,没有几人能看得出,哪怕朝夕相对。
第十七章
在第二次从山上下来后,钟离情儿等来了宫里派过来的人,把药篓递给时文之,“让他们先等着,我去梳洗一下。”
“是。”
没有钟离夜的耳提面命,那套华服又被她压到了箱底,一个人的身份如果真正尊贵,就算没有广袖华服他也依然尊贵,如果本身没有那气质,就算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
换了身素净点的衣服,头上依然是小玉变幻而成的玉饰,再没有其他,和以往不同的是,她脸上蒙了条面纱,这张脸,确实是个麻烦。
“参见九公主。”
一溜儿的声音和跪地的动作让钟离情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免礼。”
在主位上坐下,时文之垂首把茶放到她手边,无声的站到她身侧,“领头的是谁?”
站在最前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冷脸男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回九公主,是属下。”
“名字。”
“属下舒昱。”
很好,不是那些只会巴着说好话的人,比较起来,她更喜欢这种利落干脆的人,也许不适合官场,但是适合呆在她身边。
数了下人数,八个人,六男两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应该是钟离夜的底线了,只是不知道在忠诚方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