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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点了点头,九月又按着前例打赏了小禄子。送了小禄子回来,九月问道:“侧福晋不会是想种人参吧?”
花开点头:“是有这么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成不成,都说人参不好种,据说人参的种子需要人参鸟儿吞到肚子里,再拉出来,才能发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九月听了笑道:“那侧福晋打算怎么种?”
“我也不知道啊。”花开舀了一颗人参在手里,一边摆弄着一边说道:“我帮着王爷想出了那么好的一个赚钱的主意,结果到现在连钱的影子还没看见,真是亏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无赖了去……总得再想别的法子赚点钱。”
九月笑道:“王爷大概是觉得侧福晋没有用钱的地方,所以没送来。不过,侧福晋若是真的能把人参种成了,应该能赚……”她话没说完,猛然盯着花开的手愣住了“侧福晋,你看那人参!”
花开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人参在她的手里,以眼见的速度慢慢的生长着,眼看就要发出嫩芽了,九月忙说道:“侧福晋,奴婢去舀一个花盆来。”
等主仆二人把人参栽下了,那人参堪堪已经长出了五片叶子,九月闲暇也跟着花开读过一些书,她看着这人参,不由想起一句诗“九茎仙草真难得,五叶灵根许惠无。”
九月忙问道:“侧福晋,人形上品、五叶灵参,是不是就指这样的人参?”
花开自己也不明白“谁知道呢!再养一养,等它开花结子了,就挖出来卖到药店问一问。”可惜这人参栽到花盆里之后,就看不出来生长了,倒是花开自己,觉得身上一阵疲乏袭来,当即便昏睡了过去,只把九月吓得变色,急忙派人去找四阿哥报信。
等到花开醒来,迷迷糊糊地就听四阿哥说道:“圆性,你不是说爷的侧福晋没事儿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醒?”
圆性说道:“王爷还是平心静气的好,侧福晋说不定已经醒了。”
四阿哥哪里静得下心来,他连忙到床头来看,见花开真的睁开了眼睛,四阿哥顿时喜道:“真的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花开这会儿自己也明白了些,肯定是因为那颗人参的关系,此刻屋子里已经点燃了蜡烛,看样子她昏睡了一下午了,花开忙说道:“妾身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身上有些乏力,歇一歇就好了。”
四阿哥恼道:“爷早就告诉你不准弄那些花花草草,你又跑去种什么人参!以后都不准碰那些东西,知道了没有!”
圆性见王爷忙着训斥他的侧福晋,自己忍着笑,悄然离开了。
花开可怜兮兮的看着四阿哥“王爷,妾身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便是四阿哥不说,她也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再说了,她根本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呀!弄那些花花草草没有事儿,为什么弄人参居然会晕过去?或许是人参需要的能量太大?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四阿哥见花开说了软话,便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沉默了半晌,说道:“花开,爷最近有些忙,没来看你。”
难得四阿哥居然开口向她解释,花开笑道:“听说皇上回京了,爷自然是忙的。”
四阿哥摇头“不是那个原因,永定河发大水了,不少难民携家带口跑来京城,沿路真如蝗虫过境一般,路上的野菜树叶都被吃光了……爷最近忙着那些灾民的事儿。”
“啊?”花开听得皱眉“怎会如此,当地竟然没有朝廷的赈济么?”她整日呆在府里,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居然什么消息也不知道。
四阿哥叹口气道:“地方粮仓多是只有账目,没有粮食,赶上朝廷需要调粮的时节,不过是胡乱调些来充数,哪里济得事儿……真是气死爷了!说到底,还是皇阿玛纵容……”
四阿哥后半句说不出,所谓子不言父过,他只使劲地拍了拍椅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花开也不想多说什么,一是晓得多说无益,二来她最近也想清楚了,历来皇帝都反感女子干政,她又没有什么野心,还是老实点好。
历史上的康熙,在位久了,既爱面子又在乎史笔,打定主意要做“仁君”的,他明明知道各种弊政,也不想去大刀阔斧的改,四阿哥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他登基自己去办了。
四阿哥见花开不说话,便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爷说的?”
花开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问,她可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的,便笑道:“爷,妾身饿了。”
39
用过了晚膳,四阿哥说道:“现在,你嫁入王府已经一个多月了,你怀孕的消息也可以放出去了,别忘了,有人问起,就说你刚怀孕。”
“妾身又不傻。”花开心里高兴,她总算可以见人了“谢谢王爷。”
“哼,你是不傻……”四阿哥心里有些不舒服,饭前问她话,她竟然环顾左右而言他,真是岂有此理。
花开却有些纳闷,她搅着手指,不知道又怎么得罪这位爷了。
四阿哥长叹一声“花开,爷想过了,想点法子,敛些银钱,在皇阿玛眼里,始终是小道,成功了,也不过是给皇阿玛添些零花钱,算不得上台面的大功劳;失败了,在皇阿玛眼中就成了无用之功,所以,爷只能另辟蹊径,你说的远洋贸易,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花开不由惊讶,四阿哥对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好像自己抱怨他了什么似地,远洋贸易她也不过是心血来潮那么一说,她自己确实想做那生意,至于四阿哥做不做,她可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