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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笑道:“妾身已经吩咐厨房准备菊叶汤了,只是现在还没好。”菊叶洗手倒是花开以前从红楼梦中看到的,王府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四阿哥换了衣裳净了手,坐下吃饭,弘时和重阳这才重新坐下,两个孩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地,再也不肯多说半句话,只闷头吃东西。
花开嘱咐道:“蟹子性寒,小孩子要少吃,多蘸点姜汁,喝点姜茶也行,喜欢吃明天咱们再做。”
四阿哥吃完一个螃蟹,把蟹壳丢开便不再吃了,花开知道他是嫌麻烦,便亲手给他剥了一个,将蟹肉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又问道:“王爷不喝点酒吗?吃蟹就应该喝点菊花酒,也好暖暖胃。”
四阿哥闻言便点头,小禄子赶忙把酒给主子斟上,一顿晚膳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花开见四阿哥用了膳就要去书房,忙说道:“王爷,今天年格格来了,送了妾身一对象牙梳篦。”说着话,她把象牙梳篦舀给四阿哥看。
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嗯,爷知道了。”他一路走到书房,坐到书案后不由叹气,他如今就算想宠年氏,也是力不从心啊!可是若再晾着年氏,那就真的是得罪年家而不是拉拢年家了,到底如何是好?
四阿哥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旁边一堆卷宗,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看,想了想,便吩咐小禄子把天晴叫来。
没一会儿天晴就到了,施礼过后良久,四阿哥才问道:“你在侧福晋身边……也不少日子了,有没有发现侧福晋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主子的话,侧福晋从来不用熏香,身上的香味儿却很浓……”
“别的呢?”
“……侧福晋对侍弄花草很在行,花草长得非常快。”
“还有呢?”
“侧福晋从来不打骂下人,奴仆们做错了事儿,她连重话都不说一句……”
四阿哥沉下脸,冷冷地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爷派你去,可不是让你为她说好话的!”
天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息怒,奴婢真的没有蘀侧福晋说好话,奴婢说的句句是真。”
“难道她就没有半点缺点吗?”
天晴想了想说道:“侧福晋很笨,绣花总是绣不好,写出来的字有时候缺笔划……还有……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行了行了,出去!”四阿哥摆了摆手,天晴如遇大赦一般,急忙忙退出书房。
四阿哥想了想,溜溜达达走到了邬思道的小院,此时暮色四合,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邬思道哼哼呀呀的自拉自唱:“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