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初如果知道她这么看重的紫砂泥不过是百姓看不上的相信时会怎么想,祁佑心中转了这么一个念头,随即抛开,避重就轻的道:“老百姓常用你说的甲泥来做茶壶碗盆之类的,不会浪费。”
“那就好,如果我以后还想要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我让人在那里守着,有了就会送来给你。”
“你让人直接送到别院去,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祁佑点头应下,感觉到如初在暗暗用力想从他手中挣脱,便也不再勉强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相信放到她手心后松了手。
“是什么?”
“你看看。”
掌心在膝盖上蹭了蹭,擦干湿漉漉的掌心,华如初把那红绸打开。
“这是…紫玉?”
很满意看到她惊讶的样子,祁佑掩饰似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看她,道:“玉在太原没金饰值钱,佩戴的人不多,也就不受重视,这块玉是无意间看到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拿了来。”
玉在南朝确实没黄金值钱,但绝不包括紫玉,紫玉极为稀少,因着南朝的一则传说,紫玉被南朝人奉为避邪的吉祥之物,就是她,手里也不过只有小手指甲片那么一小块,娘看到后还兴奋了好一阵,给她备嫁时更是千叮万嘱一定不能丢了,为给她带来好运的。
虽然她不信那些相信,可一个男人为她寻来这么大一块寓意特殊的紫玉时,心狠狠的沉了一下,那力度,让华如初不自觉的拿手压了上去。
就连下人都知道紫玉的价值,她不信祁佑不知道,若是把这个呈给太子,太子不管是拿去讨了太子妃的欢心还是宫中贵人的喜爱,好处不言而喻。
可祁佑给了她。
祁佑只当她是高兴的,眼神越见柔和,万分觉得这回以权谋私得值当了。
这一夜,华如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完全打开了身体接纳祁佑的侵入,气息交融中,看着男人愉悦的神情,她突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可惜,如果这个男人能只有她,该多好。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的贪心,只是别人不敢付诸行动。
而她,屈服于世俗,交付了身体,却不愿也不敢交付心。
祁珍极少出府,此时和嫂嫂坐在软轿里兴奋得坐立难安。
“嫂嫂,真的没事吗?娘回来要是知道会不会为难你?”
“你都问过好几遍了。”华如初给她抿了抿鬓角,“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哥哥知道的,去向祖母请示时祖母也亲口允了,娘怎么会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