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不让的受了她三个响头,华如初示意她下去做准备。
如拉家常般和祁佑解释道:“冬菲和江湖郎中学了几年医术,看个头疼脑热的没有问题,可她偏偏对毒术感兴趣,内宅之中哪能允她如此放肆,出嫁前我娘对她耳提面命的,她也担心真害了我,天天除了看那些个手扎,也不敢动手去做,不过我倒觉得让她多学点没坏处,夫君觉得呢?”
“名字。”
又捡错重点了,华如初笑了笑,乖顺的随了他,“祁佑你觉得呢?”
“屋里的事你做主。”顿了顿,又道:“她若学得好了说不定以后能有大用。”
“我也这么觉得,夫妻本是一体,我总是希望你好的。”
即是一体,你为何又要如此疏远我?祁佑心道。
骄傲如他,这样的话自是说不出来,心里却又实在难受。
他是真想和如初好好过日子的。
想让如初的心里有他。
可他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
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允许他随心所欲。
就是做了,也不见得就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
他需要时间,他们之间也不缺时间。
偏有些事是最拖不得的,只会让如初离他越来越远。
每每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有见血的冲动。
祁佑站起身,“我去趟祖父那里,回来用膳。”
“好,我让人准备你爱吃的菜。”
多规矩的对话,多乖顺的夫人,内宅妇人典范,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却偏偏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那个能和他肆意说笑,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接上话的华如初。
祁佑离开后,华如初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
保持这样一个态度,她也很辛苦。
看祁佑露出难受的神情,她同样不好受。
可是,感情如果不能对等,她如何能交付真心。
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爬别人的床,却无法容忍爱人精神上肉体上的出轨。
祁佑给不了她她想要的。
既然早知道给不了,又何必强求呢?
她想得很明白,也知道这样对大家都最好。
为何实行时心里却也难受?
云书看得鼻子发酸,忍不住想劝慰,“小姐”
“让我静一静。”打断她的话,华如初转过身背对着她,拒绝的姿态。
“是。”
呆呆的站了不知道多久,脚都有些麻了,华如初才缓慢的移到床边想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