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虽然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却也好不了多少。
看她此时的样子,生怕她说出不可收拾的话来,祁佑对三房妾室厉声道:“都听不懂话吗?”
三人再不甘愿,听到这语气也只能行礼退去。
只是那幽怨的眼神却是缠了祁佑好一会。
祁佑松了一口气,看向面无表情的如初,正想说点什么,她却突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笑语晏晏的道:“该去给祖父祖母请安了。”
一口气哽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默默的憋了一会后,祁佑点头。
一路上,两人罕见的没有说一句话。
去到主院的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团团行了礼,陪着说了一阵话后,祁佑才说起要出去的事,两老以为他们是要去茶园,问都没问就点了头。
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会多事的说不讨喜的话。
在祁府,虽然祁佑是晚辈,但是没人敢真正得罪他。
谁不知道祁佑才是祁府的指望?
华如初原本想带上祁珍,左右一想,便歇了心思。
好一阵没出门,华如初偷偷掀了小窗帘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街道太宽,便没了那种喧闹的感觉,时不时有骑着俊马的士兵疾驰而过。
除了自觉往里靠让路的,没有一个人侧目,显然,这是太原常有的事,见惯了早就习已为常了。
祁佑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自是不愿意她被别人看了去。
可一想到她这些天因为那些闲言碎语没出门半步,便舍不理再管着她。
扯了下缰绳,马更靠近了轿子一些,既挡住了外头的视线,又纵着里面的人看外面的世界。
这是他宠她的方式。
不管她知晓还是不知。
到得别院,马柏把小姐姑爷迎进里间,奉了茶后便道:“绣娘昨天上午到的,有两个晕船得厉害,我请了大夫给她们看过,大夫说休养几天就没事,一共有二十四人,大都是携家带口过来的,我做主,让她们都先行住进了这里,对了,这是二小姐的信,一封拆了的是指名给我的,我拆了看了,一封是给您的,我没敢动。”
接了信,华如初责备的看他一眼,“我说过了,我们不是主仆,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外边的事你做主就是,要是这里住不下了,你再去寻一个合适的地方买下来,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帮我,我也不能让他们过得不安稳,到时候做活的事,夫君,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她这一问,不止是马柏吃惊,就是祁佑都没想到。
他一直以为,如初是不愿他沾手她的事的,就比如今天,她都只说要出来一趟,却没有说是绣娘到了。
“夫君?”
“你若信得过我,我自会给你安排好。”
“当然信得过,不然又怎会找你帮忙。”华如初笑得像个小狐狸,她可不是一门心思闹独立的女强人,能借力的地方她非常愿意借力的,千万不要太高看她。
“葛云君那里怎样?还是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