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正想说出如初在别院,那边秋谨也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头后道:“姑爷恕罪,请姑爷看在小姐也曾用心对您好的份上不要将事情告之长辈,小姐必定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小姐一定会您一个解释。”
祁佑微一扬眉,她们不知道如初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事?
“你等不知你们大公子到了太原?”
秋谨依旧直挺挺跪着,“知道,马管家有送消息进来,说小姐约了大公子前来。”
“就只说了这些?”
“是。”
那就怪不得了,祁佑也不再吓她们,道:“你们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以别的身份,现在在别院。”
一众丫头都是猛的抬头,小姐和姑爷怎么会在一起?总不能是路上碰到了吧,可小姐明明是着男装在外的啊,而且也易容了,哪那么容易认出来。
“去打水,我要沐浴。”
“是。”
春玉和秋谨对望一眼,皆是心下大定,一人去吩咐人抬水进房,一人去了里屋给姑爷寻换洗的衣物。
华如逸是悄悄来的太原,并没有上祁家来,祁家两老也是在听到祁佑说起后才知道亲家大舅子来了太裕老太太有些不高兴,和老太爷的抱怨道:“来了也不上门来见个礼,妹妹也不来看望,这华家人是怎么回事?”
老太爷扫她一眼,体谅她并不知道那么多内情,替华如逸说了几句好话,“他来太原是有重要的事,不来也是为了稳妥起见,以我看不来倒好,不然你怎么解释孙媳妇被禁足的事?因为得罪了二皇子的侧妃?那个得罪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要不是孙媳妇息事宁人吃下这个闷亏,那侧妃娘娘怕是还不会消停,孙媳妇会遭这灾也不过是因为佑儿是太子的人,她这是为佑儿挡的灾,要是华家人知道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不来才正好。”
老太太心下一琢磨,还真是如此,心下也就舒坦了许多,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听佑儿那话里的意思,孙媳妇关不了多久了。”
“那就好,陶嘉也太欺人太甚了。”
“这事且不说,等着就是,佑儿刚和我说过了,晚饭不在家里吃,要去别院那里和他那大舅子说点事,大儿媳妇那里你去说上一声,别又因为这事怪罪孙媳妇。”
因为华如初被禁足,为了大房着想,老太太只得解了大儿媳妇的禁,原以为关了这么一段时间,她总该清醒了些,却没想到那牛角尖是钻得愈加深了,对孙媳妇更是越加不满。
今天这刚回来佑儿就不在家里用饭,一想到大儿媳妇的反应老太太就觉得头疼,怎么就那么拎不清呢?
“不能用了晚饭再出去吗?”
老太爷看向老妻,终是漏了一点音给她知晓,“你可知道太子和佑儿这次在外差点回不来。”
看老妻吓得瞪大眼,老太爷继续道:“是孙媳妇的娘家表哥救了他们,并一路护送回来,那人现在就住在别院,一亲一表的大舅子都在那里,去陪着用饭不该吗?”
“老太爷,您刚才说,佑儿差点回不来?”
“是,佑儿现在身上都还有伤,救他的那人也受了伤,咱们祁家连救命之恩都不记了?”
老太太连连拍着胸口道:“不不不,佑儿去得应该,应该,儿媳妇那里我去说,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