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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啊,该自私的时候大方的过了头,这么好的东西换不来大的利益,多亏。”
拍了拍老妻的手,老太爷脸上微微有了笑意,“有南朝才有我们祁家,这是大义,从小节上来说,我们也不见得就真的换不来利益,离宫时皇上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祁家,很好。”
老太太到底也是出自大家,马上就明白了这其中的不一样,祁家很好,而不是单指个人,那是不是说皇上今后看重的就不止是老爷子一个人?
若真是如此…
对上老太爷含笑的眼,老太太眼中有了湿意,“如此,这次就真的不亏了,以后去了地下,我也有脸见一众长辈。”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祁家亏得有你,才能一直撑得还不算太丢脸。”府里的情况老太爷很清楚,老妻为了这个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
本就盈盈欲滴的眼泪滚了下来,老太太拍了老太爷一下,“做什么说这些,惹得我掉眼泪,我是祁家妇,为祁家做打算本就是份内事,祁家的脸面也是我的脸面,我自然是希望祁家好的。”
“以后会好的,你不用担心,祁家妇里,并不是没有撑得起来的人。”
老太太满脸惊讶的抬头,“您的意思是”
老太爷笑得欣慰,“今日面圣时,佑儿媳妇表现得很好,非常好,皇上所说的祁家很好四个字有她的一分功劳。”
“怎么会,那么个胆小性子,我在家还一直担心她面圣时会不会在君前失仪。”
“佑儿说只要牵涉到她娘家人她胆子就有天大,若孙媳妇在娘家人的事上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在其他事上又岂会胆小如鼠?”
老太太听得渐明,“您是说,孙媳妇在扮猪吃老虎?”
“是不是猪吃老虎有待观察,不过她那个性子稳得住倒是真的,你想想从她入门至今也发生了不少事,可她竟然都忍下来了,面上看似吃了亏,可追根结底她吃亏了吗?太子的手令,太子妃亲自上门来给她撑腰,佑儿处处护着她,三房侍妾一个还自愿离了府。
陶侧妃几次打她麻烦,虽说她被迫禁足了将近三个月,可太子妃记住了她,太子也知道她是因他被牵连,用小小的代价换来这些,她真的吃亏了吗?
不过这事你在心里有个底就是,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别对她另眼相看,若是府里有什么难事倒不妨问问她的意见,她若是心里有祁家就一定会说,反之…那就交给时间吧。”
老太太点头应下,只是心里实在有些想不通,“你说她为什么要扮?就算她本性骄纵,祁家看在圣上赐婚的份上也不会亏了她啊!”
“她有她的考量吧,我觉着这样倒挺好,让我有种祁家藏了宝的感觉,总也是我们祁家的人了,跑不了,你也别对她有意见,就跟以前一样吧。”
“知道了。”看老太爷面露疲色,老太太扶着她躺下来,边道:“您先歇会,其他事都不着急。”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风刮得院里的树叶哗哗的响,小株一些的都弯下了腰。
华如初停下脚步,轻声道:“要变天了。”
祁佑一直扶着她,就是离了主院都没有松开,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得也抬头看向天空,明明正是一天中阳气最旺的时候,却阴沉得犹如到了天黑时分。
“担心兄长?”
华如初摇头,“太原到扬州,坐船速度更快,就算下雨也淋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