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打盆水来,还有皂角。”
“是。”
很快,云书就将东西准备妥当,想要上前帮忙,被华如初打发了出去。
“头躺在这里,对,再上来一些。”
祁佑听话的照着她的话做,将头移出去了一些,要稍微用些力才能让头不垂下去。
拿了帕子隔在他脖子上,用脚勾了张小杌将盆搁高一些,华如初自己拖了个圆墩坐下。
“闭上眼睛。”
祁佑的头发很长,发质出乎意料的柔软,听说头发软的人性子也软,如果祁佑不是出生在祁家,不用背负责任,说不定会成为一个爱笑脾气又好的好男人吧。
皂角打不出多少泡沫,洗头发的时候不是很顺滑,一不小心就扯住了头发,华如初不习惯,只得慢慢来。
头皮的微微疼痛祁佑根本不在乎,闭着眼,他几乎都能想像如初动作生涩却有条有理的模样,大概长这么大,她都没这么侍候过人。
只是想着,他便觉得满足。
“太子妃和我说了二皇子府里发生的事,我们什么都没做,陶嘉好像也过得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孩子对她来说重要性超过一切,只要能生个儿子傍身,二皇子会更偏袒她,祁佑嘴角微勾,道:“她太锋芒必露。”
谁说不是呢,华如初撇嘴,身为皇子侧妃却锋芒必露,处处和正妃相争,就是宫里的皇后恐怕也未必真心想护她。
没有哪个正妻会喜欢侍宠而骄的妾室。
那会让她们想到自己。
“二皇子对她应有几分真心吧。”
祁佑手往后探,摸上如初的脸,“你高看了陶侧妃,也高看了二皇子。”
是这样吗?华如初蹭了蹭他温暖的掌心,继续和头发奋斗。
将头发冲洗干净,华如初拿了干帕子给他一点点绞干。
以前从没做过的事现在做来虽然不熟练,却耐心极好。
“回来时太子给了我两样东西,一样是你要的紫砂壶,不过太子府里余出来的只有一只了,我先拿了回来,另外,里面还有一张茶园的地契,殿下让我转达他的谢意。”
“就一句口头上的道谢?”
“你想要什么?”
切,真小气,华如初擦头发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要是这两条财路还在她手里,她不知道能赚多少。
居然就换来一句不痛不痒的道谢,想想就心口疼。
至于茶园,错过了中间这几个月,春茶是不可能再有了,这么一算损失更是大得没了边。
还不知道茶园有没有原来那个大。
“如初,你想要什么?”看她不说话,祁佑又问了一句,大有你说出来我就满足你的架势。
“我想要把这两条赚钱的门路拿回来,太子能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