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番讨好乖巧老太太没觉察出来,倒是有些奇怪这孙媳妇怎么不外出了,还以为她病情加重,特意请了大夫过府给她诊治。
这日听到她来报备一句话都没多问就准了。
在长辈那留了个不出府才不正常的形象,华如初都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笑。
马车行得不快,晃晃悠悠的,两边的窗帘打起,足够车内两人将外边的热闹繁华看在眼里。
祁佑拿了披风搭在如初身上,闲闲抱着她,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捂着。
低垂了眉眼,如初看风景,他看如初。
“像是又冷了些。”
“冷吗?”
华如初摇头,脑袋在他胸膛上蹭,“靠着个暖炉,不冷。”
被当了暖炉的人也不生气,反而更自觉的把人拢紧些,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作用。
“听说紫砂壶都有人来订货了?”
“恩,铺子里早就只剩摆在明面上那几套了。”
那明明是她的财路…一想到银子哗哗的进了太子的口袋,她就心口发疼。
要是由她来经营,生意一定会更好。
啧,葛云君那老头一定得意的不行。
要是他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她一定让他好看。
事实上,葛云君在她面前得瑟是一定的。
只要一想起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这人给卖了,他就有怨气。
这和卖给谁没关系,靠山再大,那也是将他卖了不是?!
看到两人进来,葛云君掀了下眼帘,继续慢悠悠的描他的样。
华如初正因为银子被别人赚了心生不爽。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刺道:“有了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怪我给你找了个好东家。”
看葛云君瞪视过来的眼神。祁佑无奈,如初真是,明知道葛云君哪痛她偏要去哪踩。
“你有本事再将我买回来啊!”
“老葛,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来我卖了你?你去问问太子我有没有要一钱?是我把这个做紫砂壶的法子教给你的你不能否认吧,你拿了这个得了大好处。我还没要你报答呢,你倒是看见我就不给我好脸色。”
葛云君脸都黑了,感情他不是卖掉的,是白送的!
将笔一丢,葛云君也不打算和这个气量不大的小妇人斗嘴了——他总忘了这是个成了亲的妇人。只当她是个小姑娘,要不然哪会次次见面都要刺一刺她,这要让人知道了往坏里说都要坏她名声了。
心底里他是感激她的。太子看重,时不时有打赏,还有丫头小厮跟随侍候,这样的生活还是小时候才有过。
只是习惯了和她磨上两句,以前她还会顺着他,今儿这是怎么了?气不顺找他撒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