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表现和他的祖母一样伤了如初。
只是祖母是用语言伤的她,而他,用的是沉默。
华如初爬上床,脑子里都是空的。
扯了扯嘴角,这样也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用想。
闭上眼,睡觉。
真就,一觉到天明。
祁佑什么时候上床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自那日过后,华如初表现得一如往常。
该笑时笑,该说时说,该闭嘴时便闭嘴。
几乎祁家人都以为她大度的没将那日的话放在心上。
只有祁佑知道,如初没有忘记。
从那日后,她就隐隐的拉开了自己和祁家所有人的距离。
包括他。
这样的认知吓到了他。
白日不想当差,晚上不愿睡觉,就怕这人突然不见了。
去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继续活得逍遥肆意,他却要回到成亲之前死水一般的生活。
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他担心若是他表露了什么出来,她便连装都不愿意了。
日子就这么往下过着,离过年已只剩五日。
昨日祁佑就已说过从今日起到元宵都不用当差,足足二十天,算是一个长假了。
晚上折腾得过了,一大早华如初就没什么精神。
可过年前这段时间都是在一起用饭的。
祁佑探了探她额头,在华如初面前难得的强势,“我和祖母说一声,你今天别过去了。”
“会不会不妥?”
“没事,有我。”
华如初本身也不是那么想见那些人,遂干脆的点了头,“也别说我生病了,马上过年,别让人觉得晦气。”
“恩。”
将人送走,华如初解了头上的首饰,换了舒服的夹袄躺在软榻上半晌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