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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将领面面相觑,朗然,怎么可能!
有性子急躁的已经忍不住问了,“你确定他真的承认了?”
“是,事情太大,末将也怕冤枉了人,将几位将军都请了去。他一开始不认,后来是看到末将拿出来的地图后才认的。”
“该不会是你小子栽赃给朗然的吧。”话一出口,说话之人便知道说错了话,可他和朗然十来年交情。真不相信朗然会是那种人。
而且,他也犯不着啊。
他一家老小可都在太原,出了这样的事能跑得了谁?
梁世涛脸涨得通红,张嘴就要驳回去。一直沉默的祁佑说话了,“我信润之。殿下,现在当务之急是再派一位将军去前军中将朗将军换回来问个清楚,且事情要快,不可张扬,免得乱了军心。”
帐内几位将领纷纷点头,确实,这才是当务之急。
闻昱丹深以为然,即刻指定了两人前去。
商议自是不能再继续,众将领鱼贯退了出去。
梁世涛早非吴下阿蒙,此时不论是气度还是心性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站在太子跟前也不胆怯。
闻昱丹示意他坐下,一掌按在地图上,说的却与朗然无关,“请求增兵的信应该早就送到了,父皇那里却没回一点消息,本宫心里很不安。”
祁佑心下也是一沉,控制不住的往最坏的方向想。
“原及,我们还能撑住古胡国的几次进攻?”
“如果逃走的呼和野看过这张地图,就算没有全部记下来也够我们受的,最多能接住两次强攻。”祁佑眼神移向沙盘,“殿下,我们折损的人手太多了,若是不能尽快补上”
“我不能后退,原及,你知道的。”
他自然知道为将者不能后退,可是在明知道可能溃败的情况下还硬拼,那与送死有何区别?
他又如何能让南朝的储君去送死?
撇开祁家,撇开他的前程未来不谈,南朝绝不能失去这位储君。
从主帐出来,祁佑和梁世涛信步来到马厩,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看着满满档档的马厩,祁佑想到了送它们来的那个领头人。
比他还要高的身高,满脸络腮胡子,肩上扛着一把斧头,草莽气息十足。
一照面,那个叫唐虎的男人就给了他重重的一拳,击在胸口,笑声爽朗得如同那日晴好的天气,“你就是三小姐的夫君吧,敢上战场来,是条汉子,你们成亲时我没赶上,有机会我请你喝酒。”
他自是满口应下,心下却觉惊奇。
唐虎提的是三小姐的夫君,而不是华盟主的女婿,显然,唐虎是认识如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