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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就是陶嘉被保护得再好。我要她命她也躲不过。”
华如初闻言心里又难过又松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再多说,因为这件事,今日她在太子府呆的时间是最短的。
没有回深水巷,华如初去了别院,刚巧在门口遇上了准备出门的哥哥和夏以见。
看到她很是讶异,“怎么来了?”
“有事找哥你,你们这是去哪?”
“打算出城玩玩,憋得慌,以见,你去和他们会合,就说我有事不去了。”
夏以见点头,看向如初,“要不要我也留下来?”
“不用,就是想和哥哥商量你们回扬州的事,既然约了人你就快去吧。”
将夏以见打发走,两人进了内院,看出两人有事要谈,马柏上了茶后亲自守在门外。
“什么事,一脸沉重的。”
华如初将今天在太子府和太子妃的对话说了一遍,“哥,你别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陶嘉这个人留不得,很抱歉将你们扯进来,不过哥你不用担心,这也是一种牵制,太子妃不会想着要杀人灭口,对她坏处多过好处,但是你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过两天,不,就明天,明天你们就回去,远远的离了太原,至于谢礼…我会写信给扬州琳琅阁,到时从那里出,只是得辛苦哥你替我将谢礼送到。”
“这点事算什么辛苦,行,哥不问你,只是这里毕竟是太原,是皇城,你别太过胆大包天了,给自己惹来麻烦,我们都离你太远,关键时候帮不到你。”
“哥,我知道的,我会很小心的自保,不会做过分的事,你别担心。”
“你真能做到才好,明天太赶了些,后天再走,太子妃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点安排不做就能得手,不会这么快。”
华如初拍了拍脑袋,她昏头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妃肯定要谋划一番,她不用像赶人一样将人赶离太裕“我现在迫切希望葛榔头能快点到,谢礼能送了,你们还能坐他的船离开。”
“就是没有你这份谢礼,他们也是我兄弟,以后他们有什么事我也会替他们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华如逸拍了她脑袋一下,“你啊,就是算得太清了,要是照你这么说,这些年暗中承你人情的不知道有多少,他们不也该谢你?”
“那都是爹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华如初忙说起别的,“那个护卫队怎么样了?人数定下来了吗?”
“没有,回去后我就把这事定了。”
“恩,这事要是做好了,以后也是个出路,大运河一年到头有多少船,又有多少船受过损失,走好了是条稳定的财路。”
“到时就有许多人再不用口袋里没半两银了。”
两兄妹同时沉默下来,两世为人,华如初最清楚,武林中人才是最清高的,他们有本事,却不屑用这个本事去为自己谋利,自在的在江湖上飘着,年轻时候过得好不潇洒,没银子打只野鸡就能饱餐一顿,可年纪渐大,责任越重,有些人为了骨气还是挺着,有些却不得不折了腰。
那些人眼中的不甘不愿。她看得到。
当时她心里便有了个念头,她不是爹爹,以为给人银子就是对人好,她更清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直到来了太原,有心在这里建琳琅阁后那个念头才有了出路。
希望这条路,能走顺了。
她想离她很近的这些武林同道能像金庸古龙笔下的那些武林豪杰一样,永远白衣飘飘,从不用为银子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