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就是没感情了些。
今日是大年夜。又有大雪封路,路上不要说行人,活物都少见。开了药方后江轩道:“派个人去回春堂抓药,现在就去,老太爷拖不得。”
“是,老奴亲自去。”祁福双手接了药方过去,离开的脚步却被拦住了。“换个人去,你身手不错。来帮我一把。”
祁福一愣,忙应了声出去交待儿子去抓药马上又返了回来。
“大夫,我要怎么做?”
江轩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囊,在合拢的药箱上打开来,却是一排闪亮的金针。
老太太和祁福皆是神情激动,自从听说过太上皇是用金针保的命后他们就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真见着了心下瞬间安定许多,觉得只要见着金针了老太爷就一定没事了。
“麻烦老太太先出去,只留下管家一人即可。”
老太太忙起身,二话不说便扶着年轻婆子的手出了屋,脚步虚浮得一步步像是踩在了云端上。
江轩示意祁福靠近,“你弯腰坐在床沿,我要在老太爷头上施针,需要将老太爷靠在你背上才方便。”
“是。”祁福干脆的在床沿坐了,上身前倾,手曲起撑在膝盖上,他不知道施针要多长时间,这样能更持久些。
江轩小心的将老太爷扶起来靠在祁福身上,“你头低一点。”
祁福听话的忙低了头。
将人摆弄好后,江轩将金针准备妥当嘱咐道:“大概要一盏茶时间左右,你要是撑不住了提前说,不要勉强,要是施针时你动了扎错地了受罪的就是老太爷。”
“一盏茶时间我撑得住,大夫尽管放心下针。”
江轩没有再多说,头上施针最是危险,也最是耗神,比平时三轮针还要累,他不敢掉以轻心。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轮针走下来,两人都累得不轻,大冷的天祁福面前的地上居然有了一块湿印,脖子那一块的衣领隐隐有着水渍。
江轩额头上也是湿漉漉的。
拔了针,将人又移回去,江轩声音里掩不住疲惫,“今天先这样,等药买回来后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三次,我会每天过来给他施一次针,需要连续十天。”
祁福半边身子麻了,一时间竟没能站起来,将大夫说的记牢了,又问,“老太爷何时能醒?”
“三天之内是别想了,三天过后看情况。”
“人不醒老太爷能吃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可怎么撑得住。”
“拿根老参吊命吧。”收好金针,扣好药箱,江轩提起来往外走,说出来的话绝不好听,“大过年的我就不开口要诊费了,十天后一起结,对了,别让你们家老太太泄了那股劲,她那身体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