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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如初摇头,“今天就算了,老夫人不爱热闹,我又拖着你在这里耗费时间,女眷恐怕都要觉得被怠慢了,你去忙,改天我让厨子做几道拿手好菜,约你来一起用饭,到时可不许推辞不来。”
“闻府的门不好登,你这给我机会我可不会放过。”齐夫人笑着应承下来,随着她往外走,看其他人要跟便摆手拒了,“你们在这里陪着弟媳妇,可不许欺负人家。”
出了院子,华如初回头看了一眼装饰一新处处可见红稠妆点的院落,这里将困住祁珍的一生,她的喜怒哀怒,她的安乐与否都将与这里息息相连。
祁珍,祝你幸福。
“还舍不得了?”看她那如同不舍女儿的神情,齐夫人忍不住打趣,“这还是嫁小姑子,以后嫁女儿可怎么得了。”
“到时我就招个女婿上门。”
“听你胡说,你家的女儿不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要门当户对的又哪有可能做上门女婿,你还是保佑自己生的全是儿子吧,真要生了女儿我都替你担心。”
华如初在心里摊手,她还真是这么打算的,要是有个女儿她就招个上门女婿,最不济也不能是复杂的世家子弟,要不就干脆别生了,全生儿子吧,省事。
媳妇是由着她折腾,女儿就是给别人家去折腾了,她可舍不得。
许多年后当女儿扬着头说自己要嫁谁时她想起了今日的这番对话,当时的感觉就是…有些话真不能说得太满了,是不是就因为当时她话说得太满了才导致那么一个结果?
挥别齐夫了上了马车,华如初手摸上小腹,她的月事迟了有六天了。
她的月事向来准,一推迟心里就隐隐有了感觉,阿佑…会高兴的吧。
秋谨给她背后垫了个枕头,轻声问,“夫人,婢子去接冬菲过府一趟吧。”
“先不急,再等等。”
秋谨点头应下,手底下越加精心了几分。
到家后,华如初对迎出来的马柏道:“写封信去扬州琳琅阁,让他们收些当年我让他们收的植株花卉过来。”顿了顿又加了句,“个头小一些的,不要太大。”
马柏点头应下,心下疑惑,又问,“是让送过来闻府还是”
“不,送去魏府,不需要收太多。”进了正厅,秋谨给她脱了披风,没跟出门的双芷忙将热呼呼的罩笼撩起,华如初坐了下去。
手在里面搓了搓,因着这温暖,华如初脸上不由得露了笑,“大公子恐怕会喝不少酒,去叫厨房准备点吃的,醒酒汤也备上。”
“是。”
闻佑一身酒气回来时华如初睡下了。
喝了醒酒汤,闻佑在床上坐了会,将秋谨叫去了外间,“如初怎么这时候睡了?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