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理解春玉的想法,当见惯了小姐和姑爷的恩爱,如何能再勉强自己去和人凑和着过日子。
也许一开始春玉也抱了美好想像,可当表象的美好被撕开了。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事实,她的梦也醒了,她没有小姐的智慧手段,对方也不如大公子的情深似海,就是真成了,也不见得会拥有幸福。
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就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这般美好的感情,干脆便不嫁了吧。
跟着小姐比去侍候婆婆姑嫂要好多了。
一行人到回春堂时,江轩刚好从外边出诊回来,看到闻佑一身朝服抱着人从马车里出来吓了一跳。三两步上前问,“华三怎么了?病了还是受伤了?”
说着就要去搭华如初的脉,闻佑忙制止,“江伯,她还没醒。外面风大,进去再说吧。”
“也好。”
没什么客套的进了屋,江雨也被吓了一跳,想要去叫妻子出来又怕吓着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看到师傅脸上露了笑,再一联想刚才闻姑爷所说的华三小姐现在的症状,顿时明白过来。他家那个有孕时一点反应没有,真不能怪他一开始没能联想到一块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看两人都不那么紧张了,闻佑也跟着放下心来。心一定,模模糊糊的心里就有了感觉,该不会是…
“恭喜,华三这是有身孕了。还不到两个月,最是容易落胎的时候。上一个要不是正好赶上了也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未必就保不住,这次你可得小心些,你们这些侍候的也糊涂,就一点不清楚?”
这些丫头都是华家的人,江轩口气一点不客气,秋谨等人虽然知道这时却也什么都不说,老老实实的听了一顿训。
华如初在下马车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只是人懒懒的没劲,也就随他们折腾去了,反正阿佑抱得很舒服,她乐得少走一步。
在江伯说出好消息时她便不错眼的看着阿佑,不出意外的看到他脸上强烈的喜悦以及当江伯说到上个孩子时眼中迸出的强烈感情,顿时觉得心都被填满了。
她的孩子如此被期待着,抱着她的手臂如此的小心翼翼,流露出来的珍惜之情如此强烈,女人一辈子所求不过如此了。
闻佑尽量小心的将人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空出来一只手紧紧握住如初的手,眼神在她小腹上流连片刻,抬头问,“江伯,我要注意些什么?”
江轩到太原有些时日了,也算知道了闻佑是个怎样的人,对他的态度比之以前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听他这么问便露了笑,“华三身体底子好,虽说上次伤得狠了些,这些时日也养回来了,让她心情好比吃什么用什么补什么都要来得好,再有,头几个月禁房事,三个月后便无碍了。”
“没有其他了吗?”
“女人双身子是需得小心些,但也没有你想像的那般弱不惊风,人的生命力是很强的,没那么容易落胎,只是现在天冷路滑,没事少出门,这要是摔上一跤华三就要受罪了。”
闻佑将这些话默默的记在心里,想到自己今日已经向皇上提起外任之事,皇上虽然没有马上答应,却也没有回绝,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事极有可能成,要是外任兖州,以如初现在的身体…
“江伯,如初的身体现在能坐船吗?”
“前三个月不行,正是反应最大的时候,过了这三个月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