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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恍然,确实是如此,若是他有心,又岂会什么都不做,只摆一张臭脸给人看?
“另外。我并非只是想加强训练侍卫军,兵营中一应将士全部要重重操练,现在的兖州治所武装力量太低。一旦有变,靠我和我夫人亲自上吗?”
想到肚子大得离谱的夫人和已有将近六个月身孕的娘子,陈坚心里一紧,忙点头应诺,“下官马上去和邱大人商量此事。”
“要是说不明白。让他来找本官。”
“是。”
闻佑走到窗前,看着屋外艳阳高照,再一联想到开裂的田土心里就一阵烦躁,什么时候才能有场大雨下来缓解一下旱情?难道今年比之去年还要难熬吗?
“现在各方情况如何?”
“很不好。”陈坚脸色也黯淡下来,他们再努力,却怎么也拧不过老天爷。“百姓以各种方法在求雨,下官担心当百姓的情绪压抑到一个极限会出乱子。”
要不是有这些担心,他怎会去借夏言和翠凝。将她们的主子又置于风口浪尖呢?
“转达本官的话给邱允先,演武场已经修葺得差不多了,明日本官要在演武场见到所有侍卫军,缺席者踢出队伍,以后永不录用。”
“是。大人无若其他吩咐,下官这就去找他。”
“去吧。”
当一直等待的事有了确切消息。所有的传言居然诡异的消停下来。
次日一早,当侍卫军忐忑的来到演武场时,看着再不复原先破败的地方,心里有着些微的激荡。
没等多久,闻大人到了。
身后一顶四人抬的软轿,轿帘是薄薄的一层,众人只能隐约看到里面坐了个人。
得知今天要干什么,华如初便决定要随之一起来了。
来给自己人压阵是一个原因,另外,她也想看看侍卫军究竟弱到了什么程度。
“行了,就停这里吧。”
轿子稳稳落地,随在一侧的秋谨忙掀了帘子进去,小心的扶着小姐躺得舒服些。
外头,闻佑继续前行,直至走上高台才停下来,居高临下的扫过演武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道:“本官知道你们心有两个不服,一,你们不服由女子做你们的教官,觉得这是丢人现眼,本官也这么看,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确实是丢人现眼,二则,你们觉得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文家将兖州毁得太彻底,死伤重大,伤了侍卫军的元气,真正的好手都死于那场动乱,你们只是后来填补上来的人,自认本事不好不是你们的错,所以你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