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菲和何嬷嬷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出让夫人着急的话来。
心里却都觉得有些古怪。
少爷好像特别依恋夫人,就像认得这是他的娘亲一样,而且有时候像是听得懂话,实在想不通的时候她们也就想着这是夫人的孩子,早慧点也正常来安慰自己。
这一日,闻佑极准时的回来陪华如初用饭。
“晚上我有些政务要处理,只怕会要很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华如初不疑有他,遂应下来,只是小声的抱怨了两句。“以后我是不是要适应你这样的忙碌了?真不想让你当官。”
“不会常常这样,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闻佑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保证。”
“那就好。”将他的手抓下来亲了一口,华如初大方的放人。“去忙吧,早忙早完。”
“恩,你早些歇着,孩子让嬷嬷帮着带。别累着。”
“知道了。”
闻佑回了屋,不过他并未如他说的那样去处理政事,而是将天子佩剑系在腰间,理了理官服官帽又走出门来。
齐南和马柏候在门口。
“齐南,你去点一半的人随我出去,马柏,家里你一定要看好,我担心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大公子放心。”
闻佑深深的看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产房。大步离开。
外院内。属官没一人缺席。
再往外。侍卫军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站在台阶上,眼神在一众人身上扫过。闻佑沉声道:“本官不怕明说,今儿晚上这一遭就是为私。若有想退出的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一人动弹。
冷了的心稍微回暖了些,闻佑又道:“双胎不吉并无考据,也不知是何人这么一说便一直传了下来,若是双胎不吉,去年兖州大旱,可有本官一双儿女什么事?今年旱情刚起时他们尚未出生,又能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旱情乃是天灾,天意不可违,若只是因双胎之故便能影响天道循环,那双胎该有多大的力量?这世界岂不早就天翻地覆?现在却有人想要以此来伤害本官的儿女,本官如何能依,引起民乱者此时就在城外二十里处,就算是为了给孩子积德,本官也会要心慈手软几分,但是……活罪难逃,参与者全部送往矿山挖矿,记住,万不可夺人性命。”
“是。”
“上马,出发。”
华如初并未留意周围的动静,她深知自己身边的人有多能干,也信得过他们。
孩子正是睡眠最多的时候。
褪去红色的孩子渐渐长开了些,白白嫩嫩的小脸让人看着就喜爱,更何况还是两张一模一样的。
亲一口看一会,看一会再亲一口,华如初一个人玩得不亦乐呼。
何嬷嬷推门进来,轻声道:“老奴带了小姐过去吧。”
“不急,他们的父亲忙得晚恐怕不会再来扰我了,就让孩子都睡这,如果过来得早你再抱走。”
“是,那老奴在这里铺个床。”
“可别,地上湿气重,这里有秋谨侍候就差不多了,你难得轻省一夜,去好好歇一晚。”
何嬷嬷嘴巴动了动,看到秋谨冲自己微微点头才顺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