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有一口古井,以往从不用为水发愁,就是旱情厉害的这两年都撑了下来,可今天晚上耗水太多,井已经见底了,仅剩一点浊水。
要等水再浸出来至可用的地步,恐怕得等上些时日了。
马柏来到产房外面敲了敲门。
秋谨开门出来。
“夫人可还好?”
秋谨微微摇头,正想说什么就听到里面传来小姐的声音,“马柏,人抓到了没有?”
马柏看了秋谨一眼,回话道:“抓到两个,跑了几个暂时还不清楚。”
华如初皱眉,将孩子并排放好在床上,扯了外衣披在身上走到门后面问,“是练家子?”
“是。”马柏已有一些时日没见着人了,此时听着声音就在门后不由得放柔了声音,道:“这事怕是和武林中人有关,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希望能将跑了的人都抓到。”
“不是已经抓到了两个?跑了的不用理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倒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华如初冷笑,“这可真是有意思,居然还和武林扯上了关系,是不是我待他们太好了,让他们以为我真是菩萨,被他们打了脸我还得笑着说不疼?”
“夫人莫急,既然知道背后有人指使就不怕查不出来。”马柏温声安慰,“云书那里有冬菲和江大夫,您也不用忧心,您的双胎尚能无恙,云书的身体底子好,也一定不会有事,这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动静,您先歇一歇,免得坏了身子骨。”
“我如何能睡得着。”华如初叹了口气,“闹腾了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你将人分成两批轮值,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再出事。”
“这事是我思虑不周,没有防住”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是谁能想到对方会采用如此方法,换成我也防不住,行了,你去做安排吧,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个人来我这里禀报云书的情况。”
“是。”
在马柏离开前,秋谨迅速动了动嘴唇,无声的道:“去找江大夫,小姐头疼。”
马柏脸色变了变,点头记下,大步离开。
他们千防万防,就是想让小姐坐好了月子,免得落下病根,可这一晚上就让他们前功尽弃了。
秋谨进屋,看小姐坐在桌边也不再劝,去拿了个软垫放到小姐坐的椅子上才又扶着她坐下去,转身又去泡离合草茶。
“我很担心云书。”
秋谨动作一顿,仿佛没受一点影响般泡了茶端过来,放下茶杯手背在身后,紧握的拳手才泄露出她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担忧,嘴里却还在安慰面有忧色的小姐,“云书姐姐身体好得不得了,我听老人说七活八死,可是您看,您的胎儿明明还不到九个月,少爷和小姐不也好得很,云书姐姐的就更不用担心了。”
“这不一样。”华如初微微摇头,却没有再多说。